整艘大船上,除去水手,鲍太平手下也就十一二个人,船又太大,贼人太多,鲍太平根本无法分散兵力。

几名喽啰探出脑袋,眼看着翻身跳入船舱,鲍太平手中马槊一刺,却刺了个空,正好刺在二贼人中间的空袭,他双手用了抖劲,利用槊杆的韧性,左右一抖间,两名喽啰已经中招,惨叫着跌落水中。

鲍太平手中马槊一挺,大呼道:“砍断挠钩,守住船头!”

十多个手下欣然领命,分为左右俩列,利用高出的优势,与贼人战做一团,转眼间,十多名强人惨叫着打落水中。

大船对小船,鲍太平等人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贼人需要用挠钩攀爬,那就需要用双手的力量,无力应对上面挥舞的刀枪,而贼人也有自己的优势——人多势众,像没头苍蝇一般,只顾着冲上大船,鲍太平寥寥数人,毕竟力量对比悬殊,守得住船头,却守不住船尾。

蓦的,船后一阵惊呼,船上的水手疯狂向前蜂拥而来,贼人的另外一路已经从船尾冲了上来,数十名红巾贼人,在一名高大首领的带领下,仅仅追随着水手,潮水一般的冲了上来。

水手们都很强壮,但不会武,一个人慌乱便带动一群人慌乱,而这些水手不能损失,没了水手,大船不可能自己飘到辽国去。

鲍太平舍弃船头,让过众多水手,挺着马槊拦住群贼,一根马槊上下翻飞间,三五名喽啰便被槊杆扫落水中。

十五岁的少年,身高虽然比同龄人稍高些,却也摆脱不了一脸的稚气,而那些四散奔逃的水手,各个都是膀大腰圆的汉子,此刻被一少年庇护在马槊之后,无不汗颜。

鲍太平并未想痛下杀手,毕竟是鲜活的人命,华夏的好男儿,所以都是用马槊杆打伤喽啰落水,手下留着分寸.

甲板之上,两个铁塔一般的首领,挺着刀枪,分左右包抄过来,并不认得马槊的不同寻常,只觉得那兵器怪异,却也知道,少年并非等闲之辈,下手留着人情,二人目目相觑,逡巡不敢向前了。

鲍太平威风凛凛的横着马槊,大喝道:“何方贼寇?可听得我镇北城鲍大官人的名号?”

两个首领,不敢报出自己山寨的名号,那属于给征讨的官军指名方向,二人只是摇头,表示没有听过镇北城的名号。

鲍太平真的的有点鄙视这两条所谓的好汉,连个应声都没有,打劫连名号都不敢报。

“二当家,三当家!”一个喽啰满脸兴奋的上前禀报道:“船舱内都是金锅,还有四匹好马,这下我们发达了!”

喽啰所说的金锅,并非金锅,而是炭火铜锅,质的是铜的。

就算是铜的,在古代,铜是用来铸造钱币呢,那么铜就是钱,钱也是铜,鲍太平一个铜锅算上加工费,那是五十两的价值。

那四匹好马中,其中一匹,乃是周桐花了五百两,在盗马贼金毛犬段景住手中买下的闪电塞龙雀,其实际价值,要远远超越五百两。

两个首领听说船上宝贝多,大喜,在喽啰耳边耳语一番,只见小喽啰上了小船,急切的划走了,而两个头领顾财不顾命,大手一挥,便吆喝着一众喽啰冒死向前冲。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鲍太平与两个首领周旋这片刻,没听见这二人应一声,鲍太平甚至怀疑这二人是哑巴!

“且慢!”鲍太平手中马槊一横,大吼道:“小官人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