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汉子,只见他个子虽然不高,也不算魁梧,但人也挺壮实,并不像是那病怏怏的样子,他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

“你老婆你有病,就是那个不*举的毛病,有这回事吗?”慕容泓又低下了头,装模作样地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其实,他写的并不是病情,而是几个字。“悍妇!河东狮!”

那男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老婆。

“是啊,就是啊。在神医面前,你有什么不好的啊?”他那彪悍的河东狮老婆道。

“哦,是吧。”那男人了头。

“已经多久了啊?”

“一年多了。”那女人主动替男人回答。

“我问你了吗?”慕容泓冷哼了一声。

“啊,那,那你!”这女人被他喝了一下,就瞪了自己的老公一眼。

“是,一年多。”那女人的老公又了头,就好像是一个媳妇。

慕容泓突然一伸手,就搭在这男人的脉搏上,不过,他并没有凝神运气去透视这个男人的身体。

这个男人没病,有病的是她的老婆,而且,她老婆只知道自己得了乳腺癌,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病——狮吼病。

“那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又是正常的啊?”慕容泓咳嗽了一声。

“别的女人?没有啊?”那男人一愣。

“哼,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神医。”慕容泓冷笑道,“你这一年半,背着你老婆在外面与别的女人有那种关系,做得很隐蔽啊?”

“什么?没,没有啊,我绝对没有啊!”这男人被慕容泓这么一,吓得大叫了起来,就好像被人给强*暴了一样。

“什么?你,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的老婆早就气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活像要把老公生吞下去的母狮子。

“没有啊,老婆,你别听他胡八道!我,我都那样了,我还能在外面找女人吗?”这男人露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这可不一定,有的男人面对自己的老婆不行,到外面可威猛着呢。”慕容泓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你个王八蛋,老娘哪一对不起你啊,你却背着我在外面偷女人?老娘,老娘我打死你,打死你!”这女人恼了,从墙角拿起一根鸡毛掸,就朝着自己男人的身上打去。

这个比她还高了一头的男人,却只是抱着头,仓皇地跑了出去。

那女人则拿着鸡毛掸,紧追不放,还大叫着“你个负心汉,怪不得你不行了呢,原来你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啊?你别跑,我今天就打死你!“慕容泓坐在屋子里,用手搓了搓鼻子,心里:我这谎话,可撒得有大了。

不过,要不这样做,怎么能治好那女人的病呢?好吧,我就连同她的狮吼病也一起给治了吧!

慕容泓站起身来,也跟了出去。

此时,在面馆里头,那个女人拿着鸡毛掸子追着她老公,而那个男人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逃窜。在面馆里,那些食客以及伙计都在吃惊地看着他们的表现。

“泓弟弟,这是怎么了?”刚从厨房里出来的李雨欣皱了皱眉,问道。

“老婆打老公。”慕容泓笑了笑,“有好戏看了。”

“这,这他们怎么在这里打起来了啊?我们还是劝劝吧。”就连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李雨欣,也看不下去了。

一个七尺男儿,就被一个女人给追着打,这也太难看了吧?

当然,李雨欣想去劝架的另一个原因则是经济方面的,要是这一对夫妻再在这里闹下去,还有客人进来吗?这店里的生意,不是更冷清了吗?

虽然昨天来了一堆的人来,看上去很热闹,但他们都是来看病的,并不是来吃面的。慕容泓给他们安排了看病的号后,这些人就只按照每天三个号的次序过来了。一天只来三个人,加上家属也不过就是六七号人。就靠这一天多出来的六七号人,也不会给面馆提供多少gdp啊?

今天的情况,更加不乐观,从早到现在,这都快太阳下山了,来店里吃面的客人并没有多少。这一方面,慕容泓没有亲自下厨影响了面的口味,而另一方面,这一带的人流量也确实太少了,面再好吃,人家也不会大老远跑过来。

面馆的实际运营情况,与慕容泓当初的预测不符,这也让李雨欣有失望。

与慕容泓不同,李雨欣是希望能尽快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的。慕容泓也许可以指望那笔丢失的巨款失而复得,但李雨欣却没有这种机会,她也不指望靠着慕容泓的那笔巨款过下去。即便自己将来嫁给了慕容泓,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怎么能靠你的钱生活呢?

这,就是李雨欣,一个外表柔顺但内心却渴望独立的女性。只是,因为太过追求独立,以及太想改变现状的她,却遇到了已经变得沉稳淡定,而又有淡泊名利的慕容泓。

“不用劝,我就是要让他们打起来。”慕容泓道。

“打起来?他们要是把店里的东西砸坏了,那可怎么办啊?”李雨欣担心了起来。

话音未落,那女人已经拿起一个碗,朝男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碗砸在男人的肩头,又掉了下来,摔碎了。

那男人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婆娘。

可那婆娘还不解气,气得一脚踢翻了桌子。

这下,那些食客都吓得离开了座位,谁见过这么暴力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