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刚到家没有多长时间,正坐在梳妆镜前看自己的长相,原本沉浸在与宋校短暂相处的回忆中,现在却被凯茵这一通来电猝然打断了。

心并不慌张,甚至很坦然,因为她没有龌龊的想法,纯粹想与宋校成为朋友。

可是凯茵的这通电/话无疑证明她怀疑了,秦岭握着手机却越发觉得那手机很烫,她解释一番:“我找宋总是有要紧的事,你别误会。”

凯茵没有跟秦岭吵架的念头,因为这实在算不上事,但是提醒是必须的:“嗯,有事白天去他公司找他,晚上他累,别叫他出去了。植”

通话就这样猝然结束了,秦岭有腹背遇敌的错乱感。

凯茵让洗衣机运作起来,默默的自我折磨一番,就是这个时候,家里防盗门打开了,凯茵拿着手机快步走出去。

宋校关上门,站在玄关处换鞋,见到凯茵,濡濡一笑,甚至还想对她说话,可是太太的表情是对他的失望,他立在原地目不转睛。

“我妈看见你送秦岭回家了,去见的人是她?堕”

宋校的表情挺让凯茵坦然的,因为他毫无被妻子捉奸时的局促慌张,正是因为这份淡定从容,以至于凯茵又非常非常信任起他,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有事你跟我说,我又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对不对?”

宋校认同,夫妻之间本不该互相隐瞒。

“我要见过她才知道什么事情是不是?也只有见过她、回来了,才能告诉我亲爱的太太到底出了什么事,对不对?”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拨了回来。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宋校穿着拖鞋,一面朝卧室走一面解自己衬衫纽扣,凯茵体贴入微的挽住他手臂,将他动作阻止:“我帮你,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就行。”

夫妻二人进了卧室,宋校面朝凯茵而立,她替他解开衬衫纽扣,他向她解释晚间行为:“魏立巍回来了,秦岭不堪***扰,要我想办法将他送去坐牢。”

凯茵的手从宋校胸前垂下来,她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低垂的眼睛。

宋校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魏立巍回来了是真,但是秦岭的话有几分真我不确定,我不能完全信任她,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魏立巍的诡计,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还是按照自己的打算走好接下来的路。”

“他……他没死?”

失踪了几个月的人说回来就回来,这和石头里蹦出一只猴子有什么区别?

宋校将四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凯茵,凯茵突然明白为什么宋校会突然和王劲那种社会败类合作了,她突然明白了……

“你……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接近王劲,希望探听些魏立巍的动静?”

宋校摇头否定,自己动手解起衬衫纽扣:“不是,王劲和魏立巍都是一样的人,不会中别人的套,何况我也不需要知道魏立巍的动态,我关注他干嘛?这又不是搞地下情报,魏立巍犯了法,他坐牢是迟早的事,我入股三角,是因为魏国林骗了我妈的钱,全部投进了三角,成了拥有10%股份的入幕股东。”

凯茵持续的吃惊:“魏国林……他……唉,我还以为他和你妈感情多好呢,原来也是假的,那你是想把用你妈财产买来的10%的股份购买回来,是这样吗?”

宋校终于点点头,也脱下了身上衬衫。

凯茵帮他衣服从床上拾起来:“脏衣服别往床上放,我新换了床单。”

太太开始念叨先生不对的地方了,先生拿起睡衣要去浴室洗澡前暗自笑了笑,捏她圆圆小下巴:“反正一做也会脏。”

他蕴着笑意出去了,凯茵横他一眼,将他放在床上的西裤袜子皮带全体从床上拿起来,该放哪里放哪里。

温馨的夜晚,天空中流淌着诗一般美妙的旋律,接过凯茵的那通电/话后,秦岭整个人越来越焦躁不安了。

她在卫生间卸妆,惨淡的容颜确实比不了那个新婚不久的女人,被人呵护竟连容颜也与人不同,她又怎会不羡慕这样的婚姻。

今天傍晚仍旧接到了魏立巍的短信,约她去酒店开/房,她只能去,因为对这个男人心生畏惧,凯茵被他毒打造成的重创对秦岭而言是不能承受之重,她是小女子,害怕心狠手辣的男人。

但是自从今天晚上从酒店回家后,那种想要魏立巍永远消失的念头在体内叫嚣着,她在家中踱步,犹豫了两个小时,最终还是为了自己的未来鼓起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