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不见伯约?”元鸻在孙念身边呆了一天了,都不见先前总是跟着孙念的姜维,很是好奇地问。

孙念抬头,笑得一脸狡诈的,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好脾气的元鸻笑着,也不再追问,不过,心里却是在想着姜维可能在的地方。

不说元鸻了,就是崔则和十三娘等人都不清楚姜维的行踪。

专门收集消息的宿蠡,则是笑得一脸平和,他知道那个不愿意离开孙念的姜维去了哪里。

当天晚上,孙念把他所有的将军都叫到一块了。建业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分别由金郢、宿蠡、崔则、元鸻各带骑兵两千,步兵五千固守。

“陛下,那我呢!”箻筎和老澈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

“箻筎,第五丞相让我带话给,陛下!说,女子还是少上战场的好。你知此意吧?”元鸻笑眯眯地道出这话来,让箻筎闹了个大红脸,让十三娘都看不过去了。

若最后,第五常和箻筎真成了,那这就是佳话;若是成了泡影,那就是笑话,于女子名誉不利啊。于是十三娘开口了:“女子也不差。或者,再过一两年,箻筎比崔则大人还厉害。”

被拿来做例子的崔则嘴角抽抽,不敢与十三娘斗嘴,只得装作没听见。

元鸻愣了一下,看到孙念看笑话的神色,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走到十三娘和箻筎前方,致歉道;“望王后娘娘恕末将口直心快之罪。望箻筎将军,请多多海涵。”

孙念看到元鸻吃瘪了,也是不落忍,自己的妻自己知道,那个性子,得理不饶人啊!于是就想着给元鸻解围,道:“汀儿和箻筎,你们就原谅他吧!”

十三娘和箻筎自然给他们面子,当即爽快答应。

“陛下,到底我和箻筎将军要有何任务?”老澈等不及,再次问及。

“老澈负责王宫与城内之安危,注意可疑之人。箻筎啊,听令!”孙念忽然命令道:“我令你,与周谌周烨(周烨周瑜从弟之子)带领骑兵三千,到曹军撤兵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注意,对他们,一定先是弓箭伺候。而后,驱赶之,但仍旧是不能穷追猛打。这个度,箻筎你该是知道的。”当初在雍州的长安城外,就是箻筎追赶联军逃兵的。

到此,主将任务已经分配完毕。

“谨诺!”

而十三娘呢,她是回到东门府上,毕竟二老与弟弟在家里,也是要看着,她才放心。

外面人心浮动,东门府上依旧是一派祥和。流苼在屋里读书,而二老则是在花园里种花。

秋日种花,当是奇特。也不知他们能种出什么东西来?

“汀儿啊,你怎的又跑回娘家来了?为国之母,当是做表率,与夫家共进退,何以惦记娘家如这般?”老夫人看到孙女回来了,一边忙着给花苗培土,一边责备十三娘。东门老族长则是笑意盎然地看着老妻责骂孙女。在他看来,老妻骂得对!

“普通老百姓尚且担心自己的夫君以至于夜不能寐,何况你的夫婿乃是万民之主?毕竟你功夫不差,你就更应该追随其左右了。”老族长等到老妻说完了,接着来说十三娘。

十三娘一听,就受不了了,道:“阿翁!阿奶!到底他是你们的亲孙儿,还是说我是捡回来的?怎么都向着他啊!我为其妻,非侍卫也!”

二老笑着摇头,等了一会,十三娘跺跺脚的,说:“好了。我去跟阿弟说几句话,然后再去找他。”

流苼,亦如二老那般,认为她就该和孙念在同甘共苦,一起吃城外烟沙的。

如此,十三娘吃了一肚子的醋,走到门口,却是释怀了。“既然如此,我跟在他身边的理由不是有了么?看他还怎么叫我躲起来,让他一个人面对這些糟心事?”

孙念的确没料到二老竟然会舍得让十三娘跟在自己身边。危险太多。他都不舍得呢。他思索了一下,让十三娘过来了,道:“汀儿,你来,我们的箭支可能不大够。听说你也曾学过箭支的制造?能否请汀儿代为监督兵器营加快制造并保证其质不降低?”

“元鸻不是最擅长的么?叫他去,我来替他!”十三娘哪里不知是孙念故意这般说,借此机会调走她?所以,她就故意地提出要替换元鸻了。

“胡闹!守城之事,非同小可!你一个门外客,可不能挑起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