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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学孔孟之言以替代举荐孝廉之道?这如何能成?

众位大臣不明白,为何方才陛下还在说商贾之道,现下竟是径直说到废除孝廉之举,选拔才能者?那他们的亲近之人或者自己看对眼的人该如何谋得一官半职的?

陛下真狠!

这是众位大臣的心思。要说孙念抬举商贾还是断了他们身外物的道道,而今废掉孝廉之路,可真正将他们的立足之道给毁了!

在他们心里,现在孙念所为,的的确确是废除举孝廉之制。这叫大部分人出身孝廉的官员如何能接受?

孙念看着他们如丧考妣的样子,就觉得出了一口气。叫他们对他指手画脚!叫他们尸位素餐!叫他们贪得无厌!今天就让他们好好的痛一次。

“怎么,众位卿家可是又对寡人有异议?这可是益于天下的大好事,可为何你们却视之如丧事?”孙念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点出了他们的龌蹉心思。真叫他们恨不得立即掘地以自埋。可在他们羞恼的同时,也对孙念起了怨愤之心。

可这,孙念并不在乎。那些从雪域就跟着他走来的一大帮兄弟还在,那么這些反对他的人,要不要也罢了。天下之大,可不缺那些怀有稚子心以望造福百姓的人。就让他们折腾,将位子折腾没了最好,给那些个真心做事的人腾位子。

“陛下慎言!”一个年近知天命(五十岁)大臣走到了朝堂中央,恭敬地拜了一拜孙念,语气甚是强硬地说道:“陛下尚且年轻,切不可意气用事。”

“哦?右丞相可有何高见?”孙念一脸平静地看着右丞相问道。

右丞相抬头,看了一眼第五常,也就是比他官高一阶的左丞相,冷笑一声,即开始发难:“举孝廉乃先人之举。左丞相非孝廉出身,怕是不知此举之善。”

右丞相这般贬低第五常的身世,着实让一些出身较底的大臣们不得劲。而第五常却没有如右丞相预料那样生气,只是淡然一笑,说:“其善在于为陛下寻得清正孝顺之人?但是,右相难道不曾遇到过,人面兽心的孝廉?”

“你......”

“我是真的见过有那么一两个人们心中口里的孝廉,他们私下里却是极度自私,可以做表面功夫做个人人皆知的大善人,私下里却是喜欢谋取民脂。若是这样一个孝廉做了父母官,怕是......成为更大的硕鼠?”

“所谓眼见为实。左丞相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别让那些人欺负你年少见识少。”这是讽刺第五常年纪轻轻不经事,少见识?也是,左右二相,居左为贵。右丞相年近半百,却屈居于一个在他眼里是一个黄毛小子之下,可不憋屈至极!现下找着机会了,自然是嘲讽一番方能解解郁气。

身边的人都是眼明心亮的,自然明白右丞相此言不过与第五常过不去。

性子暴躁的惊鸿卫侯爷青卉看不过眼了,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右丞相右边,不言不语地站着,仔细地上上下下瞧了几次右丞相,才嗤笑道:“可真好笑。这与关左丞相何干?你是不是妒忌他了?”

被青卉气着三尸神都出现了的右丞相指着青卉说不出话来。

旁的人听着青卉的话,只是齐齐偷笑。

孙念看着不成样子,瞪了一眼惹了祸的青卉,板着脸对第五常道:“君复年岁虽比不得老功臣们,可他能力卓越,连寡人都不敢小觑。故此,寡人信他的话。”又是称呼第五常的表字又是直接说明对第五常的信任,让右丞相更是恨,左右看了看,见那些暗地里很是捧着自己的人,现在却个个装起鹌鹑来,不帮他,让他恼怒非常。

“是,陛下所言极是。是老臣心被迷了。”如此含糊认错,丝毫没有对第五常致歉之意。如此一来,可是让孙念对他印象更不好了。倚老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