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则刚……珊瑚瞧了一眼朱渔姑娘,见那眉梢下,一汪温柔眼波能滴出水来,不由得看呆了。

“只要你肯学,没什么不能教的,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恒心学了。以前珍珠背药名,那可是经常彻夜不睡觉,随时都拿个本子在写在记。”朱渔哄得小萌宝哭声渐小。

小娃娃窝在母亲怀里,安全极了,很快就睡成了一只小猪。

珊瑚心里想,珍珠是王妃教的,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啊?不过这念头已经不新鲜,每天都要转悠好几遍。她笑着保证,“珍珠能,我也能。”

朱渔低头吹吹连萌的手,正要说话,听到连夜回来了,大声问,“小萌萌宝宝呢?”

连夜最近说话突飞猛进,能说许多复杂的句子。听到大家叫连萌“小萌宝”,他便自创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小萌萌宝宝”。

王氏回话说,“小萌宝被烫伤啦。”

“流血了吗?”

“没流血,但烫红了。”

连夜眨巴眨巴眼,“那,小萌萌宝宝死了吗?”

朱渔气得抱着小萌宝大步走出来,“连夜,你瞎胡说什么!”

连夜吐了吐舌头,“妈妈抱抱抱!”

“抱个屁!你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可抱的!”朱渔白了连夜一眼。

连夜又白回她一眼,“连修哥哥也是大小窝子,你早上还抱过他!”

小娃有的吐字还咬不准,伙子等于窝子,人家丝毫没觉得说错。

“连修比你乖!”朱渔伸手捏儿子的脸蛋,“谁像你,皮得要死!”

连夜伸手抱妈妈大腿,“夜夜乖夜夜乖,妈妈抱抱抱!”

朱渔的心化成了一汪水,摸摸他的头,“小萌宝烫伤了,正伤心呢。你说妈妈应该抱谁呀?”

“抱夜夜!”

“为什么?”

“因为夜夜可以抱小萌萌宝宝呀!”

朱渔乐了,将小萌宝交给王氏,弯腰将儿子抱起。

说实话,抱这小子有点吃力了,但她还是努力抱着。闻着儿子身上的奶香,看着满屋人来人往,忽然觉得这个生日就算没人知道也一样过得快乐。

忽然,屋外一阵喧闹之声。

锣鼓哐哐敲起来,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走过路过,切莫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拿钱捧个钱场……”

这开场白,何其熟悉!莫非是……朱渔大步奔到屋外,看见漫天飞雪中,一个十六七岁身穿翠色布袄的少女敲起锣来打起鼓,身旁一只精怪的白猴子,机灵地翻着跟斗。

那不是金闪闪和银灿灿又是谁?

朱渔喜出望外。

她对这姑娘简直抱歉到了极点,迎上前去,那么热情,“金闪闪!”

反倒是金闪闪愣住了,不知道人家怎么知道她名字。愣归愣,她可是收了钱要表演节目的,吹一声口哨,手一指……

银灿灿立时向房顶窜去,做出一系列可爱又搞怪的动作,逗得连夜咯咯笑。

那会子,屋里所有人都出来看热闹。连修由珊瑚抱在手上看猴子表演,也是笑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