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天远远看着,阴阳怪气,“咦,我看那个人还不错,跟朱渔配一脸!我得去问问,他有媳妇儿没有。”王爷站在一旁,凉凉的,“不必问了,本王可以告诉你。早前在打风城的时候,有个叫魏佐的,就跟朱渔有约在先,说等战事结束,两人要买几亩地,修栋房子好好过日子

。”

“哦?”卓云天忍不住笑起来,“那后来呢?怎么没看见魏佐?”

“死了。这个人叫江潮平,和魏佐是朋友。他们俩早前一个是我荆城军二营的参将,一个是三营的参将。”王爷声音淡淡的,毫无起伏,“两个人都爱上了朱渔……”

“咦,我家小鱼儿很招人喜欢嘛!”卓云天十分高兴,能给王爷添堵,怎能不高兴,“嗯,不错,这个年轻人就不错,看起来对朱渔一心一意的样子,估计不会打人。”

“……”王爷被怼成内伤,又遥遥向朱渔望去。

人群中,朱渔高挑的身材在男人中也不算矮。她跟江潮平说说笑笑,毫无嫌隙。说着说着,她一拳打向江潮平的肚子,然后迅速来了个过肩摔。

众人拍手叫好,气氛十分热烈,仿佛回到了曾经在营里训练的时光。

只是,少了个魏佐。想起这个,朱渔和江潮平都有些沉默。

好半天,她问,“你知道魏佐家在哪里吗?”

“知道。”

“等我这边事忙完,我去他家里看看。”

“好,到时你到荆城军找我,我亲自带你去。”江潮平这次是为了送那两百人过来,很快就要离开。

来的时候听说朱渔也在这里,兴奋得一夜没睡。如今亲眼看见便知,这一生,他都只能跟朱渔是战友。

彼时,哄嘟在自家牧场大发雷霆,几次要带人去找渔歌牧场算账,都被贴身小厮拦下了。

“他们杀了我的枯鸠!”哄嘟气坏了,“难道我就这么算了!”

小厮恨不得把自家少爷的嘴捂上,“嘘,我的爷!别嚷嚷!嚷嚷出去要闯大祸的!”

哄嘟暴跳如雷,“我看谁敢管爷!”

“混账,你是谁的爷!”瓦他大人踱步进来,指着儿子警告,“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荆北王爷在这里!”

他现在就怕儿子不听话,惹出什么事端来。却不知,他儿子不知天高地厚,已经闯下大祸。

“爹爹,咱们又不是西凌人,怕什么?是他们要来求着咱们卖马,不是我们求他们买马!”哄嘟不以为然。

牧卫府的护卫来报,“瓦他大人,渔歌牧场联合了其他牧场在牧卫府门口敲鼓鸣冤!”

“什么?”瓦他大人眉心一跳。怕什么来什么,总觉得这荆北王爷一来就没好事。

他一拂袍角,匆匆去了。

哄嘟对贴身小厮道,“走,咱们也去看看!顺便给我的枯鸠报仇雪恨!”

“爷,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