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为了守住这个将军府,他早就想将这不知羞耻,恶毒之人笔笔休弃来的痛快!

看到绝青云嘴角直流的鲜血,晋阳不但无一丝怜惜,口中响起的笑声,竟更胜之前!

不过好在,某女只是笑,没再多说一个字,让绝青云早已崩盘的五脏庙雪上加霜!

这个破院并没多大,外景的萧条,却不妨碍屋内的整洁。

其实看看···之所以整洁,不过就一桌两椅一供台。外加一张没多宽的木床。除此之外,屋中唯一的装点,估计就只有那供台上的两个排位和供台墙上的一张橙黄观音图了。

屋外的吵闹,离破院唯一一处住处并没多远。其喧哗的内容,屋内的人自是无法无视。

“夫人···”苍老无力的声音,在呼唤这两个字的时候,莫名之中透着一股执着。

“无妨。”立在供台前的老者朝身后的老人挥了挥手。

这种戏码,自那女人来后不久,不就天天都在上演吗?有何放在心上的。

只是可怜了她的儿罢了!

那个曾经策马奔腾,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

怪她!都怪她!

若是当年自己可以再坚持一下,或者让云儿看的再多点!也许···也许···也许她的少年郎就不会是如今的模样!

“哎。”老者那微微颤抖的佝偻之躯,让身后的老人只能无奈的叹气。

这样的背影,让人如何能想起三十年前那风华正茂的女子。

“去把我的枪拿来。”老者的声音太过黯哑,若非那被一根木簪盘起的银发,就单单这个声音,真会让人误以为这位老者的性别为男。

“是。”老人点点头,随即想着老者也看不到,便转身朝那屋中唯一的木床而去。

不知为何,近日老者总喜拿着那把尘封多年的玄铁枪看,一看便是一天。

因为屋子就巴掌大一点,老人很快就从床下取出一把长劲六尺,把柄全身被玄龙盘绕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