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个老师傅也道:“踏马的昨晚忙到了凌晨三点,大早上八点就被叫醒了,开会就扣工资,缺德死了!”

秦老八也道:“那个姓薛的是缺德带冒烟,放屁带拐弯的!”

“哈哈!”王征笑了,摆摆手:“这事却是怪我和大军,我们没及时过来!”

“行了,小王你不用说了!”秦老八打断他道:“我们大伙来着帮忙冲我侄儿的面子,现在我就听他说句话,这事谁对谁不对?”

“就是!”老师傅接过话茬道:“如果他秦军也说是我们毛病,我们掉头就走!”

说这话的功夫,秦军已经推门进了宿舍内。

“大军!”王征和秦老八率先站起了身子,然后宿舍里其他人也都跟着站起了身子。

秦军掏出烟盒给长辈们递上香烟,然后道:“八叔,咋回事?”

秦老八将腿搭载凳子上,从昨晚开始谈起,一只讲到了今早上薛文斌发号施令耀武扬威的事情。

“就这么点事情!”秦老八道:“你叔我就听你一句话,我们要是有毛病,我现在就走!”

“就是,大军我们听你的!”

“那个薛文斌不分青红皂白就扣我们工资,这算什么事情?”

“那个薛文斌确实过分了!”王征道:“听大伙的意思,这小子有点看不起咱们,张嘴闭嘴就是泥腿子!”

秦军没说话,埋头抽烟,众人七嘴八舌的倒着苦水。

香烟燃烧到了一半,秦军开口道:“这事大伙做的没毛病,扣工资确实不地道!”

秦老八开口道:“大军,你告诉八叔一句话,你和那个姓薛的,谁官大?”

秦军弹了弹烟灰,淡淡的道:“薛文斌是负责人,职责是协调天城集团和拆迁队,我是总执行人,负责拆迁和城中村的具体问题!”

“啥意思?”秦老八摇头:“不太懂!”

秦军道:“他勉强算是监工,而我是工头!”

秦老八骂咧道:“那狂个鸡毛?”

老师傅道:“监工是个毛,他有啥权利开除我们?”

大伙虽然是大老粗,也明白监工是啥意思,他们顶多是监管工作的进度,有权和拆迁的执行人交涉,但无权干涉拆迁队内部的事情。

秦军道:“这事我回头找他解决,下午放假,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早上继续干活!”

“那工资咋办?”一个工人问道。

“工资该发就发!”秦军道:“谁干点活儿都不容易,这个钱我秦军昧不下!”

“大军,好样的,我们大伙没跟错你!”

“好!”不知是谁率先鼓掌,然后宿舍里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秦军丢下两条烟给大伙,然后带着王征出了宿舍,两人钻进了汽车里。

“姓薛的真不是东西,我们辛辛苦苦找来的人,他吗的一句话就想开除!”王征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但在宿舍里一直没发作。

“这事过分了!”秦军说着继续往前开,一直到了拆迁办共处门口。

下车后,两人便疾步上了楼。

“嗵!”

没等秦军招呼,王正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正坐在电脑前看着某国电影的牵动吓得一激灵,慌忙的将手从裤兜中拿了出来,然后板了板身子,严肃的道:“干什么?不会敲门啊?”

秦军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发上:“薛文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