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泠西觉得自己大概要在压抑中变态了,竟然在芮杭带着隋安去了客房时生起起来。

他气的不是芮杭带隋安过去,而是芮杭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跟他一个房间呢,怎么食言而肥了呢!

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猛地捶了下桌子,哀号道:“苍天啊!”

“苍天怎么你了?”张伯拿着牛奶出来,一杯放到他面前,一杯放到旁边,然后端着另一杯上楼去找隋安。

扈泠西抬头看他,问:“张伯,你看我像什么?”

张伯站在楼梯上,微微一笑说:“少爷,你希望我说什么?优雅的绅士还是阳光的青年?”

扈泠西又是一声哀号,挥挥手,让他赶紧走。

张伯上楼了,他依然趴在桌子上,扈泠西张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然后慢慢地收起手指,攥在一起,突然用力模拟撸动管子的动作,之后尴尬地捂住了脸。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饥渴了好几百年终于发了情的小怪物,问题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突然到了发情期,他明明向来清心寡欲的。

芮杭安排完隋安,从楼下下来,问他:“你要午睡吗?”

“不要。”扈泠西喝了口牛奶,“张伯怎么了,大中午为什么给我们喝牛奶。”

芮杭坐到他对面,也喝了一口,然后说:“大概是家里的牛奶快要过期了吧。”

隋安坐在床边,周围的一切都太陌生了,让他心生不安。

张伯送来牛奶,让他喝完之后好好睡一觉,还贴心地为他拉好了窗帘。

卧室的门关上后,隋安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是几十个未接来电,以及堆积在一起的满篇脏话。

他故意没有换掉手机号,或许是还没对卓天勤彻底断了念想,总想着没准儿自己离开之后那人会念起他的好。

可惜了,有些人就是天性难移。

隋安翻看了一下那些短信息,卓天勤那些不堪入目的脏话让他心情烦闷。

还没看完,对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这一次直接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隋安看着放在旁边床头柜上的牛奶,伸手摸了摸,温热,刚好是喝进去最舒服的温度。

他突然觉得心酸,为自己的当下,更为自己的过去。

下午的时间扈泠西和芮杭还是回了公司,之前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必须回去稳定人心,同时,人事变动还要继续进行。

芮杭摸了摸口袋,把东西放到了车里,直到晚上两人从公司离开,才有机会拿出来给扈泠西。

晚上八点,依旧堵车。

外面霓虹耀眼,扈泠西靠在椅背上犯困。

堵了二十分钟,一动不动,芮杭觉得无聊,转过去对扈泠西说:“给你点好玩的刺激你一下吧。”

“什么?”扈泠西懒洋洋地说,“我太累了,现在什么都刺激不了我了,我只想回家洗澡睡觉。”

芮杭轻笑一声,从储物槽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

扈泠西看了一眼,心脏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了,他想,,如果芮杭不是无聊至极拿他取乐,那就是真的要送戒指。

他们登记之后一直都没买戒指,之前芮杭说这件事他来解决,但扈泠西忙起来就给忘了。

“你今天上午就是去取这个了?”扈泠西接过来,不小心碰到了芮杭的指尖,又一次心跳加速。

“对啊。”芮杭笑着说,“打开戴上试试大小合不合适。”

扈泠西觉得自己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腼腆地笑着打开了盒子:“太不浪漫了,你应该搞个隆重的求婚仪式。”

“不对吧。”芮杭说,“咱们俩,明明是你跟我求婚的啊!”

扈泠西一个眼刀扫过去,芮杭忍着笑不说话了。

把戒指拿出来,端详了一下,很简单的戒指,里面刻着一串日期,扈泠西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不是名字,而是芮杭来到他家的那天。

“看见了?”芮杭问。

“嗯。”扈泠西笑了笑,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又拿出另一枚戒指去给芮杭戴上,“还挺能搞事情的,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来我家的了呢!”

“咱们俩记性比较不好的不是你么。”芮杭反手握住扈泠西的手,看着他说,“喜欢吗?”

“还行。”扈泠西低头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用力往外抽了抽,却没抽出来,“你最近太奇怪了,暧昧过头儿了。”

“这怎么能叫暧昧呢。”芮杭说,“我们是合法的啊,傻蛋。”

“……你说谁傻蛋?”

“我说你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