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年的情绪不知道是真的来得快去得快,还是给刻意收敛隐藏起来了,之后的表现挺正常的。倒是余念修挺让人担心的,回来睡了这么久也没醒,晚饭都没给叫起来,要不是确定没发烧,我们这都要以为他这是生病了。

“嘟嘟他这样没事吧?以前也没发现他瞌睡大到能睡得这么沉的地步啊?”从孩子房间出来,我有点不放心的问余伯年,“我刚都上手摇晃了,也没把人叫醒。”

“哎。”余伯年叹了口气,拉着我走到餐桌边坐下,“没发烧就没什么问题,大概是今天情绪波动太大,又打了一架,所以才睡得沉吧,不用担心,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等一觉睡醒就能缓过劲儿来了。”

我点了点头。

“不等了,咱们先开饭把。”余伯年对全婶道,“嘟嘟的饭菜给他温着,等他起来再吃。”

“温着呢。”全婶把最后一道菜放下,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嘟嘟他没事吧?”

“没事。”余伯年拿起筷子道。

“嘟嘟这孩子心思敏感又脆弱。”徐叔也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儿,委屈他了。”

一顿饭,因为余念修的缺席,吃得没滋没味的。而且不管余伯年再怎么装着若无其事,他心情不好是肯定的,越是看着他压抑着情绪,我心里就越是不好受。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后悔之前阻止他抽烟自虐的行为,除了伤害身体,一点用处都没有。

吃过饭,我们又一起去孩子房间看了看,小孩儿还是睡得很沉,我们便没再打扰他,径自离开回了我们的房间。

余伯年今天的工作应该不少,他出差回来没去公司,事情都堆在晚上这会儿了,只回房间洗了个澡,他就去书房忙活了。我正好有封面生意要做,便跟他一起去了书房。

这次是真忙活,自打进了书房,余伯年就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眼睛盯着笔电屏幕,头都没抬一下。

倒是我做图期间抬头朝他那边看了好几次,中途还因为累了起来放松筋骨吃了些之前拿进来的水果,可他就跟入定老僧似的,除了手动脑动,哪里都没动弹。

等我坐回去把图都做完交易了,他还在那忙着没停下来。

“伯年。”我看了看时间,忍不住出声打断他,“马上就零点了,你还要忙吗?”

“还有一点扫尾。”余伯年头也不抬的道,“你完了就先回房睡吧。”

“好吧。”我关掉电脑站起身来,“那我去了,你也别太晚。”

“嗯。”余伯年点了点头。

说好的晚上给说事情的,忙到这时候,看来是没戏了,算了,说不成就说不成吧,改天说也一样,不急于这一晚上的。

我叹了口气,这才离开书房回房间去了。

本来以为余伯年还得忙好一会儿,结果我刚躺下没多久,他就进来了。

“忙完了?”我睁开眼睛问他。

“嗯。”余伯年脱掉睡袍旁旁边的懒人沙发上一扔,就掀被在我身侧躺了下来,伸手关灯的时候叫了我一声,“小然。”

“啊?”灯被关掉,突来的黑暗让我不适应的眨了眨眼,这才看到他在黑暗中隐约的俊美轮廓,“什么事?”

余伯年道,“我们试婚有段日子了吧,什么时候把名分给我坐实啊,你看我这都没名没分跟你这么久了,你这一直不表态,我心里不踏实啊,你该不会对我始乱终弃吧?”

“什么鬼?”我听得愣了,本来以为他这是要开始说他妈的事,结果一开口却让我无语不已。

“你说呢?”余伯年伸手把我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