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皮皮睡着后仲立夏习惯的到客厅等明泽楷回家,他越来越忙,忙的连回家都顾不上,仲立夏都有点儿庆幸,当初多亏没生二宝,这要是二宝出生了他还是这么忙,她这目前来看的丧偶式婚姻,一定会让她崩溃。

坐在沙发上看着惊心动魄的午夜剧场,以前从来不敢看悬疑剧,看久了就都免疫了,某些镜头即使看的毛骨悚然,下一秒困了,也能酣然入睡。

电视机的声音很小,怕皮皮半夜醒来叫她听不到。

浅睡中,听到外面关车门的声音,然而是开门声,换了拖鞋的脚步声,脚步声深深浅浅,躺在沙发上已经醒了的仲立夏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出来。

和他说过无数次,喝了酒就不要自己开车回来,他就是全当废话,根本不知道家里的人整天为他提心吊胆。

浑身酒气的明泽楷脱了外套就往沙发上躺,本来一个人睡就不宽敞,他一上来根本就变得挤人,他还使劲的往里挤,嘴里低声嘟囔,“怎么又睡沙发上,冷不冷。”

说着,他紧紧的抱着她,是那种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一般的用力,仲立夏感觉到疼,就全当他喝了酒,力道没轻没重。

“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身上完全就是烟草和酒精的混合味道,胡渣在她的后颈上扎的她都疼。

明泽楷偏不,“你这是嫌弃我啊,你要是觉得不好闻,你帮我去洗啊。”

仲立夏现在有的时候真的都不想和他说话,他一周有一天回家就不错了,每次回来还是这个醉生梦死的模样。

“你总得先下去吧,你是打算活活挤死我啊。”仲立夏被他抱着,连翻身都不能。

明泽楷乖乖的放开她,仲立夏胳膊肘往后一顶,被撞到肋骨的明泽楷感觉疼痛本能的往后一退,可想而知,他猝不及防的从沙发滚到了地上,沙发不高,地上还有地毯,他现在还喝了酒,估计也感觉不到多疼。

仲立夏冷眼看着他躺在地上的明泽楷,真的是超级无可奈何,她扶着他躺回沙发上,他半醉半醒说着,“仲立夏,我要喝水,我渴。”

等仲立夏确定他不会再从沙发上掉下来,还把沙发下面铺上沙发抱枕,茶几往后拉开一米多的时候才帮他去倒水。

冲了一杯淡淡的蜂蜜水,被子里放了根吸管,扶他起来喂他喝,喝了没两口,他就难受的恶心想吐。

仲立夏垃圾桶还没来得及拿过来,他已经冲去一楼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他吐到肝肠寸断的刺耳声。

仲立夏坐在沙发上都替他难受,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喝成这样,遭罪的是他自己。

去洗手间洗了个温水毛巾帮他擦脸,白色衬衣领口的大红色唇印刺疼了仲立夏的眼,这个男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擦脸的力气变大,明泽楷虽然醉了,胃里难受但脑袋是清醒的,“轻点儿,疼。”

他说疼,仲立夏就更用力,最后一毛巾直接扔在他的脸上,忍无可忍,气氛的离开,他爱怎么着怎么着,难受的话就在洗手间里自生自灭吧。

明泽楷一脸疑惑不解,好好的又和他闹脾气,作为男人也是很累的,工作上的事情让他忙的不可开交,回家还要看她脸色。

扶着马桶和旁边准备因为他的腿而单独定制的墙上扶手站了起来,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喝醉的自己,手放在胸口的衬衣扣子上时,目光骤然一亮,领口的那个印记是什么?唇印?!

这个颜色根本不可能是仲立夏的,难怪刚才突然那么生气,这下他完蛋了,就算真的什么都没做,也是百口莫辩。

他将衬衣脱下来直接扔在了垃圾桶里,那个女人觉得有心机,就是故意留在他衬衣领口的,商场上有的时候男人都是防不胜防啊。

洗完澡的明泽楷干净清爽的回到房间,床铺整洁干净,她不在房间,那肯定是找儿子睡去了。

明天再和她解释吧,今天太晚,还担心闹醒了儿子。

筋疲力尽的明泽楷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天天睡办公室,偶尔回家睡在床上,真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第二天明泽楷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叫醒的,来电的是公司副总,“嗯,好,帮我安排定下午飞加拿大的飞机。”

看一眼时间,每次回来睡都会不自觉的睡过头,都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

起床,仲立夏正在专注的敲键盘,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继续敲她的键盘。

明泽楷过来从背后抱着她,“皮皮呢?”

仲立夏保存文字,关了电脑,回头看着他,“去上学了。”

明泽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太好了,两人世界。”

仲立夏没给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厨房的小米粥你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