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却是醋意十足,“那个医生可以啊?”

以沫就为了和他唱反调呗,就使劲的点头,“对,就他可以,你不可以。”

明灿反倒一点儿也不生气,还笑了,鼻孔里塞着纸团的他傻乎乎笑着的样子特傻,以沫都怀疑他是被她给装傻的。

忽然,他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吧唧”一下,在她的嘴巴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笑的特得意,“你就是我的。”

以沫还想反驳他,就已被他长臂勾着脖子,身体往后倾倒,然后就和他同床共枕的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他说,“睡吧,晚安。”

其实她还想再说什么的,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让她觉得说什么都很多余。

就在她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沉哑着嗓音问她,“如果明天醒来,我不见了,你会很开心吗?”

以沫清醒,他是躺在她的右边,不然他这么小的声音,她一定会听不到的。

她想都没想的回答他,“当然,如果你能把车钥匙也留下,我会更开心的。”

明灿问她,“你就不问问我,会去哪里?就不怕找不到我吗?”

以沫撇嘴,“有什么好问的,你一个大活人,还能自己把自己弄丢了不成。”

他抿嘴笑笑,复杂难明,“那我,会把你弄丢吗?”如果丢了,还能找回来吗?

就这样,她静静的睡着了,有他在身旁,外面即使狂风暴雨,海浪肆虐,她也无动于衷,只在他的怀里酣然的入睡。

清晨,她是大船沉闷的鸣笛声叫醒的,她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拦腰,手放在身边位置的时候,不由的扭头看去,位置空空的,没有了温度。

她盯着那个空了的地方发呆了好一会儿,脑海里似乎还出现了昨晚临睡前明灿哥问她的那句话,“如果他不见了,她会开心吗?”

事实证明,她慌了。

鞋子都没穿就跑出了卧室,客厅里没见他的人影,餐桌上放着他的车钥匙和一个钱包。

难道明灿哥……真的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以沫拿着车钥匙光着脚往外跑,远方的船应该就是刚才鸣笛的那只船,以沫都开始想,是不是明灿哥就坐着那艘船离开的?

拿着钥匙去开车,抱着一线希望想出去找找,说不定他去不远处的小镇上买早餐去了呢。

上车后刚准备发动车子,身后传出熟悉的醇厚嗓音,此刻听起来慵慵懒懒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逃走啊,连鞋子都不穿。”

以沫忽的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真的是要发疯的节奏,他大清早跑到车里来做什么?

明灿抬手在她直勾勾的眼前晃了晃,“喂,怎么了?不会是以为我真丢下你一个人走了吧?”

以沫气急败坏的将车钥匙扔在他的身上,“混蛋。”

下车,光着脚丫踩在有细碎海沙的地面上,真是每一步都走的像是踩在荆棘之上。

明灿下车后,两三大步就追上她,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看来刚才是真的吓坏她了。

以沫在他的怀里挣扎,“你放我下去。”

他没放,还很有耐心的和她解释,“我一个正常男人,怀里搂着一个睡觉一点儿都不老实的女人,你觉得我能做到坐怀不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