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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府中厅

刚下早朝的吏部尚书王苟,正一边喝茶休息一边享受最宠爱的十七姨太的按摩,美的八字胡一抖一抖跟黄鼠狼似得。

“老爷大事不好了!”就在王苟在思考要不要在这里跟姨太太云雨一番的时候,管家凄厉的跟杀猪似得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慌什么慌!成何体统!此处乃是大汉都城阪泉,吏部尚书府邸,天子脚下!数十万精锐守卫!就算是满足入寇,也毋需慌张!再有下次,老夫必定打断汝的双腿!喘口气,慢慢说”眉毛一皱,王苟夹枪带棒的呵斥了管家一顿,旋即问道。

闻言管家脸色一红,但又神色一着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涨红了脸,半天才把气喘匀了。老管家一咧嘴,“老爷大事不好啊!您出名了!出大名了!现在满大街上到髯发如霜的老叟,下到咿呀学语的稚童,全京城都知道您的名字了!”,说完管家抖擞着手,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弯着腰恭恭敬敬递给王苟。

一脸疑惑的接过管家递来的信件,王苟才看了一眼,原本红润、沉着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惊恐,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跟中风似得。

原本看着一表人才、沉稳的国字脸,整个脸部肌肉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已,嘴唇发白,一边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双手就这样保持着拿纸的姿势,纸张已经掉落在地。

“天、天、天亡我也!这上面的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马上说清楚,还有什么人知道!”忽然王苟猛地站了起来,丝毫不顾仪态,一把揪住老管家的衣领,声嘶力竭的吼道。

“老、老、老、老爷,这些纸张是我在大街茅厕里捡到的,不光是茅厕,几乎所有的酒肆、茶楼、酒楼、青楼、勾栏,所有有人的地方都出现了大量这样的纸张。无数人在传看这些纸张,还有人干脆在大街上诵读。老爷您快想办法啊!否则就完了!”老管家拼命制止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大声喊道。

闻言王苟一愣,全身一软倒在了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空。老管家和十七姨太在旁边努力劝慰,想要把他扶起来,他却浑然未觉,呆呆的看着天空。

“这下子全完了!这么多年来,干了这么多事情,为了讨杜相的欢心,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为了置办良田大宅。我自己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那些人该死不怪我啊!”一边小声的哆哆嗦嗦的说着话,王苟一边急忙抓起地上的几张纸,蹬着血红的眼珠子盯着纸张,仿佛要把上面的每一个字刻进眼珠子一般。

“没有吾等读书人,哪些土老冒哪来的安居乐业的日子?那些只知道拔刀杀人的丘八,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治理天下?吾等不过拿了小小一点钱财、田产,何罪之有?!”王苟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到最后简直像野兽一般咆哮。

“王老匹夫寡廉鲜耻!以圣人门徒自居,却行禽兽不如之事!颠倒是非黑白,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吾等身为孔圣人门徒,自当为祖师爷清理门户!送这道貌岸然的禽兽下十八层地狱!”就在王苟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怒骂声,听起来好像是无数人聚集在王府门口叫骂。

都不用王苟吩咐,老管家马上以跟他年龄毫不相称的矫健朝大门口跑去,不一会老管家连蹦带跳的跑了回来。

跑到王苟面前,老管家根本不注意上下尊卑,也没有行礼,一把揪住王苟的袖子,拼命拉着他朝后堂跑。

“老爷大事不好了,数百太学生和书生,还有几个言官,带着近百暴民把咱家围了,正砸门呢。眼看着大门就要被砸碎了,咱们快跑,暂避锋芒!”老管家一边用力拉着王苟,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轰”就在王苟还在发呆,步履蹒跚的被老管家朝后门拉的时候,一声巨响,大门被砸开,无数书生打扮,高举拳头、砖头、土块,一脸狰狞的读书人、言官、暴民“杀”了进来。

“啊!”十七姨太见此情景一声尖叫,往日里一个不顺心就殴打丫鬟,把做错事丫鬟划花脸扔出去自生自灭,动辄体罚下人的姨太太,吓得全身发抖,根本迈不开步子,尖叫着跪倒在地,全身发抖一头朝桌子下面钻去。

“狗官在那里!还有那个蛇蝎心肠的妖妇!”几个带头跑得最快的读书人,在这个时候隐蔽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抄起手中的砖块,大声喊着,一边将手中的砖块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