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是他把孩子带出去弄伤的,席洛既然下了逐客令,裴哲西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安安在医院在观察了24小时,确认没什么大碍之后,第二天席洛便带着她出院回家了。

安安可能是被吓到了,晚上再医院你惊醒了几次,每次都要妈妈抱着哄着才能入睡,把席洛心疼的不行。

星期一她打电话去公司请了假,准备在家多陪陪受到惊吓的小不点。裴明翰上班的时候去找她,发现她竟然请假了,于是打了电话给她。

“喂?明翰?”席洛一手拿着玩具逗着席安来拿,一手捞过放在一边的电话。

“我听说你请假了,怎么了?你生病了吗?”

裴明翰的温润的话语,充满了担忧,她急忙解释,“没有,没有,不是我,是安安,我想在家多陪陪他!”

“安安怎么了吗?”裴明翰听完她的话,更加担心的温润嗓音隔着电波传来,“严重吗?我过来看看他!”

“哎!不用……”

她拒绝的话才说出口,电话里只剩下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想起那天被她在气愤之下赶走了裴哲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就连裴明翰一个外人知道安安病了,都着急忙慌的要跑过来看。

裴哲西作为孩子的亲生父亲,那天走后却连打个电话来关心询问都没有。

裴明翰来的很快,挂断电话之后他跟秘书确认了一下行程,把上午的一个会议延迟到了下午召开,处理了一些紧急的文件,便带着秘书帮她准备好的礼物去席洛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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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席洛家里的视频电话响起,席洛在视频里面看到是裴明翰,开了门让他进来。

住在这种高档小区虽然贵了点,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裴明翰提着大包小包的玩具和探病的水果,刘姨在门口接过去,裴明翰看着席洛抱着头上贴着纱布的小不点,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看到他来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无精打采的趴在妈妈的肩上。

裴明翰拿新买的玩具过去逗他,他也爱答不理的,完全没了以前的活泼,“他头上的伤势怎么回事?”

席洛沉吟了一下才说,“不小心让他从床上摔下来,磕到的,哎!这两天非的要我抱着,一撒手他就哭。”

她不可能见人就说,孩子头上的伤是裴哲西造成的,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

裴明翰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盏茶的工夫,便起身告辞了。席洛要带孩子去医院换纱布,便一起送他出来。

“你是带安安去裴氏的医院吗?”两人下到楼下,裴明翰手中还帮她提着孩子的日常用品。

席洛点了点头,示意裴明翰把他手里的东西拿给她,本来刘姨是要跟去的,席洛说她一个人带孩子去就可以了,刘姨便没有跟。

“我要回公司,顺路送你们去吧!”裴明翰看单薄的席洛抱着安安这个二十来斤的大胖小子有点吃力,说完也不等她答应,便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把孩子抱了过来。

经过刚才的相处,安安跟他已经混熟了,而且因为他长的像他的爸爸,裴明翰一时间还颇的他的欢心。

一改初见面时的无精打采,在他的怀里活泼的动来动去,还试图用手指去抠他的眼睛,裴明翰笑着躲来躲去。

最后安安被妈妈说了,才没有继续他那幼稚的探索动作。

裴明翰送她到医院,借口要上去看裴奶奶,陪着她们母子一起进去。本来明亮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沉的,头顶乌压压的压着一片乌云,有一阵风雨欲来的征兆,给人一种莫名压抑的感觉。

裴明翰抱着孩子站在门诊,等席洛去挂了号从人群中挤出来,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裴哲西提着个保温盅从外面进来,与她面对面。

裴哲西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她,并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抱着孩子的裴明翰,不悦的气息瞬间漫上了他冷峻的脸。转过头来看她,漆黑的寒眸里藏着怒不可遏。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接触到裴哲西怒眸的那一刹那,席洛脑海里有片刻的空白,空白过后有种被抓奸的恐慌。

不过很快她就把她这种过度反应的情绪给收敛了起来,他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席洛拿着挂号单子走到裴明翰那边,想要把孩子抱过来,“孩子给我吧!谢谢你明翰!”

同时裹挟着不悦气息的裴哲西也走了过去,想把安安从裴明翰的怀里抱过来,他的儿子凭什么让别的男人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