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

商灵想叫住他,左右看了看,这优雅的用餐环境,用餐的客人都压低了声音小声交谈,实在是不适合大声喧哗。

垂在身侧的纤纤玉手,紧握成拳有放开。最后跟随着前来引路的服务员去了他们的餐桌。

“呃,呃,呃……”

洗手间的隔间都关着门,她敲了一圈下来都有人,最后只好趴在了洗手池上把刚刚吃进去的牛排都给呕了出来。

她吐的惊天动地,跟上来的裴哲西站在洗手间的门外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声音,裴哲西并不陌生,他记得席洛以前孕吐的时候也是这样,难道席洛怀孕了?

席洛趴在洗手池上终于吐的不能再吐了,打开水龙头,漱了下口,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白的可怕。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的两侧,缓了一下才从里面出来。

她刚走出了洗手间的门,便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裴哲西一张俊颜黑沉如锅底,一言不发的拉着就朝另一边走,那边是一个露台,老板在上面种了许多多肉植物,很清净,没有旁的人回去打扰。

席洛被他一路拉到露台,重重的推到了墙上。

席洛被他这么毫不怜惜的一撞,背脊发麻,疼的差点背过气去。裴哲西这又是发什么疯,真是冤家路窄,定制个珠宝能遇上,仅仅隔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到,随便找了家店吃牛排也能遇上。

“你发什么神经?”她痛得眉头纠结,说的话带着明显的颤音,好不容易才挺直了背脊站直了。

“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裴哲西那双阴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如同嗜血般可怕,火热的手掌捏着她微凉的手腕,让她有种要是说错话腕骨都会被捏碎的错觉。

她不明白好好的,裴哲西这又是在唱拿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孩子是不是裴明翰的,还是说是别的什么男人的。”裴哲西一想到有可能有别的男人碰过她,他就嫉妒的快要发狂。

“你发什么神经?”席洛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欲加之罪简直是没办法理解,“你放开我。”

裴哲西当真以为她是泥捏的没有脾气吗?可以任由他随便侮辱。

“说,是不是裴明翰?”

“跟你没有关系。”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最后干脆心一横,抬起手,张嘴就朝他的手上咬了下去。

“嗤……”裴哲西手痛的倒抽一口气,差点就放了手。不过很快他就加大了力道。

席洛死死的咬住裴哲西不松口,嘴里慢慢的开始有血的腥甜味蔓延开来,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不得已,她只好松了口,徒劳的挣扎了两下,有气无力,“你放开我。”

“你只要告诉我孩子是谁的。”裴哲西的不到他要的答案,看来是要跟她死磕到底。

不过席洛真的不是在孕吐,只是吃了药的副作用而已。

“我没有怀孕。”既然裴哲西执意要答案,她只能实话实说。她为数不多的床上经历都跟他有关,就算现在她真的怀孕了,也只可能是他的。

“说谎!”裴哲西可不认为她是在说真话,“是我的对不对,是不是夏曜天给我下药的那次,算起来时间差不多……”

裴哲西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激动。

“就算我真的有你的孩子了,我也会打掉的。”席洛兜头给他浇了盆冷水。

“你……”裴哲西没想到席洛会这么无情,不自觉的松了手。

席洛终于获的自由,抽回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的生疼的手腕,“裴哲西,我不管你搞什么鬼,你最好是离我远一点,你下个月就要跟商灵结婚了,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完,她转身离开,抬脚走了几步,只觉得心发慌,脑袋发沉一阵晕眩,视线模糊,踉跄了两步撞到了旁边放着多肉植物的花架上,然后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软软的倒了下去。

“席洛?”

迷糊中,她听到裴哲西惊慌的声音,她在心里苦笑一笑,裴哲西怎么会为了她惊慌呢?

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裴哲西目送着她离开,眼看着她要走出了露台,便看到她单薄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惊呼一声,快速的过去,把她软倒的身体搂在了怀里。

拍着她的脸叫了半天,又掐她的人中,席洛还是软绵绵的毫无反应。裴哲西所幸一把抱起她走了出去。

商灵的例汤刚刚上来,就看到他打横抱着席洛从洗手间的方向出来,行色匆匆,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