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自帮她找医生,阿洛以后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裴哲西站起来宣布,好像席洛是她的所有物一样。

“裴总,你是以什么身份提这个要求。”楼心月可不好说话,“你对我姐来说,只是一个已经遗忘了的过去式而已。你早就已经和她离婚了,而且你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夫人,你说这样的话,你的新夫人同意了吗?”

“我的事情,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裴哲西一意孤行的说,他还沉浸在突见席洛的巨大惊喜之中,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在说什么,“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就先告辞了。”

他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可以重新把席洛抓在手里,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怎么可以让它从手边溜走。

裴哲西站起来离开,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席洛正和保姆在院子里摘花,几只粉色的月季被她护若珍宝抱在怀中,与她粉色的连衣裙连成一片,在夕阳的余晖下,美的像是一幅画。

“阿洛,跟我回家!”裴哲西朝向大门口的脚步转了向,朝她走了过去。

席洛看着那个奇怪的人,朝她走过来,疑惑的看着他。他长的可真好看,让她的少女心漏跳了一拍,不过这个人也真讨厌。

第一次见到就那么凶。

她慌忙躲到了保姆的后面,“你谁呀,我不认识你。”

这句话就像把刀子一样,一刀插在裴哲西的心上,正中红心。

“听到了吗?我姐根本就不认识你。”楼心月嗤笑的声音在不远的地方传过来。

席洛看到她来,笑容灿烂的举起手中的花,“小月,你看我帮你摘的花,待会儿我们会把它们插到花瓶里。”

“好啊!”楼心月高声答应她的邀,视线从席洛的身上的移开,移到裴哲西冷若冰霜的脸上,“怎么样,你可以死心了吧?”

席洛不知道他们之间在谈论事情,但是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她很不喜欢,她小心翼翼的觑着冷面煞神的神色,偷偷摸摸的绕着他,走到了楼心月那边。

“小月,那个人有点奇怪。”

“不用理他。”楼心月给了她一个简单暴力的答案,“我们先回去吧!”

楼心月说罢,拉着席洛就走,这次裴哲西有了眼力见没有阻拦。

现在席洛虽然把他忘记了,但是却对他十分的抗拒,他很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席洛记得他,可是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再说了,他们之前闹成那样,或许席洛忘记他,是给了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裴哲西一厢情愿的做着美好的想象,把他已经娶妻的事实抛到了脑后。

几天后,席洛经过医生的诊断,她现在的症状属于选择性失忆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想起了许多事情,只是忘记了与裴哲西相关的事情,也忘记了那些伤害。她的记忆力也没有商灵这个闺蜜。

席洛盯着在地摊上累积木的席安,看了许久,也琢磨了许久,然后掀起衣服下摆又看看小腹上那条长长的疤痕,那是当年剖腹产留下的痕迹。

她记得,席安是她的儿子,却不记得席安的爸爸是谁。她问了小月和裴老师,他们都不告诉她席安的爸爸是谁。

她活的真失败,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除此之外,她还多了一个亲人,她的外公,那天小月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子,说是她外公,要她认。

她看老爷子眼睛也看不见了,索性也就喊了。她没想到还有这种天上掉亲人的事情。

不过多一个外公也没什么不好。

“叮铃,叮铃……”

急促的电铃声,打断了席洛的思考,“阿姨,开一下门!”

她的病情稳定后,她就搬回了自己的家,楼心月不放心给她请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她。

席洛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病,她每天能吃能睡的,就是有一点不好,不能出去工作。

她记得她是有一份工作的,只是想不起来了。

“阿姨,谁来了?”

席洛从地上站起来,被一个扑过来的人影,一把揪住前襟,推到墙上,商灵那张美艳的脸像是来自地狱的夜叉,“席洛,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商灵被赶过来的保姆拉开,席洛站起来,扯平被商灵拉皱的衣襟。冷眼看着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