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洛回家洗了个澡,头才粘上枕头,保姆就过来敲门说有客人找她。

她从床上坐起来,有点搞不明白了,不知道是哪个客人不请自到。她的那些朋友知道这今天席安要动手术不会这个时候来找她。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说就好。

她换了件衣服出去,就看到端坐在她家沙发上趾高气昂的商灵,着商灵已经多日不登门了。

席洛没有想到,那天在医院她都那么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商灵的阴谋,她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裴太太,不知道你今天登门拜访有什么高见?”

席洛说着话在商灵的对面的沙发坐下,这时候保姆端了杯水从厨房出来,席洛对保姆挥了挥手,示意茶水不用上了。

赶客的意味的很明显。

商灵倒是不以为意,只是,席洛那声对她‘裴太太’的称呼听上去讽刺的不行,席洛明明知道裴哲西已经找了律师要跟她离婚,她还这么说,不是故意刺激她是什么?

“席洛,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裴哲西找了律师要跟我离婚,你还叫我裴太太,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席洛一听,有点吃惊,裴哲西要跟商灵离婚,这个事情她是没有想到的,她称呼商灵裴太太到不是故意的,只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何况商灵不是一直很喜欢‘裴太太’这个头衔的吗?

席洛摊摊手,眉毛一挑,不置可否,说道:“我不知道裴先生要和你离婚的事情,对于这个我只能说很遗憾。商小姐。”

相较于席洛的平静,商灵就要激动的多,她压抑的愤怒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席洛,你少来假惺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吗?你别以为你在裴哲西面前恶意中伤我,又用席安去拴住他,他就会重新娶你。我告诉你,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也是绝对不会跟他离婚的,你最好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她看着商灵因为愤怒嫉妒儿变得扭曲的脸,任凭敌人的风霜刀剑来袭,我只巍然不动,不显山不漏水,一派的平和坦然,说道:“商灵,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第一,我没有在裴哲西面前恶意中伤你,我那天说的是事实;第二,有时候你认为是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对我来说不一定是,比如‘你的裴哲西’。你跟裴哲西会走到今天要离婚的地步,你不应该怪在我的身上,你应该在你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

席洛说的条理清楚,有条不紊,不过商灵才不管她说的有条理分明,商灵已经认准了就是她在从中搞破坏。

“你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要是觉得裴哲西不好,当初你会那么死皮赖脸,连尊严都不要的死追着他不放。得了吧,你现在不过是在找借口给你肮脏的内心找借口而已。”

席洛淡淡的说,“商灵,你也知道说那是当初了。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心太小,以为面前的世界就是全世界。年少轻狂为爱做一两件疯狂的事情,也是性情使然,当不得真。现在我的年纪也这么大了,眼看也是奔三了人了,对于那些个什么情啊,爱啊的早就看淡了。我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想着怎么才可以多赚点钱。”

商灵听到她说的这些,冷狠的眼眸蓦地睁大,吃惊的看着她,“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席洛一笑,讽刺意味十足,说道:“说道这个,我还应该感谢你,那天要不是你找人给我灌药,要不是有那一番折磨,或许我还不会这么快想起来……”

商灵一听,脸色立马黑了下来,语调微颤,反驳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席洛一笑,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商灵闪躲的眼睛看,仍旧是淡淡的语调,一字一顿,肯定的说道:“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啊!”

商灵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自乱阵脚,站起来匆匆夺门而去。本来是找上门来找茬的,却落了个落荒而逃。

她看着商灵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唇微勾,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来。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便让商灵任意扭曲事实颠倒黑白的席洛了。

只可惜,她已经走了很远了,商灵还在原地踏步。现在商灵连成为她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却尤不自知的拿她当敌人,对她穷追不舍。

商灵刚从席洛的家里面逃出来,就接到一个陌生人的来电。

“喂,你好,哪位?”

“您好,请问您是商灵商女士吗?”电话那端传来客气礼貌的男声,有条不紊的做着自我介绍,“我姓冯,是裴哲西,裴先生的律师,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没有!”商灵不客气的对着电话吼完,果断的挂断了电话,扔到驾驶座上。

商灵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裴哲西想跟她离婚,居然就只是找个律师来跟她,他就这么厌恶她,连跟她面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