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找一下!要是疼的话,你忍着点。”

说着,他就站起来,去翻医药箱去了。

席洛捏着流血的手指,语调淡淡的说道:“不是很疼!”

怎么会不疼?十指连心,可是她已经学会了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了。被碎瓷片划破的伤口有点深,血虽然已经止住了,但是指尖却一阵阵的疼,她只能抿着唇忍耐。

席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奇的看着妈妈,席洛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又继续看他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去了。

裴哲西在客厅的一堆杂物中找了一阵,没有找到,又转回去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他才拿着个标有红十字的提箱出来。

他在席洛旁边蹲下,打开箱子,从里面一次拿出酒精和棉签之类的,柔声道:“我先给你消消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席洛伸出没受伤的手,拿过他手里的棉签:“东西给我,我自己来!”

裴哲西叹了口气,把酒精瓶盖子打开,举到她的面前。席洛拿棉签蘸了酒精,轻轻涂抹着手指,酒精刺激伤口,瞬间尖锐起来的痛感,让她眉头蹙紧。

他温柔的开口:“小洛,对不起!”

席洛抬眼瞪他一眼,没有说话。又从药箱里翻出云南白药对着伤口喷了点,贴了两个创可贴,才把指腹的伤口完全盖住。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让想帮忙的裴哲西无处下手。

席洛把医药箱里面的东西收拾好,顺手放到了茶几上,看到仍然蹲在地上的裴哲西和一地碎瓷片:“让开,别挡道。”

裴哲西就抱着安安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面看,安安看的是电视里面的动画片,而他看的是正在收拾残局的席洛。她受伤的手指微微翘起,没有握到手中的扫帚把。

裴哲西黑亮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如果忽略那些没有整理的东西,现在他们就像幸福的一家三口一样,天真活泼的儿子,勤劳爱干净的母亲,还有他这个严肃的父亲。

还真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裴哲西本来有点担心,这么突然的住到这边来,会惹来席洛的反感,。

现在席洛不问,那个问题就像是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顶。

席洛把碎瓷片用扫帚归置到一起,用撮箕把它们放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用马克笔写了张字条,贴在了黑色垃圾袋的外面。然后就拿出去放到了门边。

裴哲西只瞥了一眼,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内有碎瓷片,危险!’

席洛一回头就看到裴哲西正在看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有点多此一举?”

“没有!”裴哲西摸了摸安安的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事风格,她还是那么善良从来都没有变过。

席洛站在他的又上方,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说:“那好吧!我们现在来谈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

裴哲西刚说了一个字,席洛就严词打断了他:“我不想听假话,你知道的。”所以请你不要说谎。

裴哲西墨澈的眼眸凝视着她:“小洛,你别生气,好吗?我没别的意思,我住这里只是想要离你近一点,我不要求你马上就给我一个机会,但是至少……你得给我点表达诚意的机会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席洛澄澈的眼里漫起嘲讽,神色不耐:“裴哲西,你玩这样的小心机,不觉得十分幼稚可笑,还很无聊吗?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反感,越是让我讨厌你。你这些自以为是的行为在我眼中就像小丑一样滑稽可笑。如果你所谓的诚意就是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这是你的地盘,我告辞。”

“小洛……”

“别这么叫我!”

裴哲西薄唇紧抿,看着她从客厅出去,站在门口叫安安出去。

席安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朝门口席洛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他,又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妈妈。

敏感的孩子察觉到了父母的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可是他既想要妈妈也想要爸爸。

他站在客厅中间左右为难。

裴哲西站起来,牵起他的小手,把他送到了门口。

席洛伸手拉住他的小手臂,席安却拉着裴哲西的大手不松手,眼里隐隐有泪光,不舍的喊了一声:“爸爸!”

裴哲西蹲下身,与他平时,柔声哄道:“安安乖,你先跟妈妈回家好吗?过一会儿爸爸就去陪你玩,好吗?”

说罢,伸出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顶。

安安委屈的扁了扁嘴,还是放开看紧拉着他的手。

席洛见他松开了裴哲西的手,拉着他就进了对门的门,挥手砰的一声大力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