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句“再也不会让你哭了”,她心里忽的一酸,眼睛发涩,曾经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便不受控制,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

“我爱你,小洛。”他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她侧过脸避开,哽声道,“裴哲西,你……你不要强迫我好不好……”

他急了,手臂收紧,看到她的泪更是心疼不已,轻轻吻掉她的泪,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不,不要,要是我放开你,你肯定会走的。”

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肌.肤严丝合缝的接触在一起,细腰被勒得生疼:“裴哲西,你别这样,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不,不能放,放了你又就走了……”

席洛真是很无语,想要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根本就是枉然,可是现在的情形,她也只能温言诱哄:“好好好,我不走,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你现在一定很累了,这样,你先好好休息怎么样?”

“好!”裴哲西听了她的话爽快答应,不过并没有放开,反而埋头在她肩窝蹭了蹭:“那我要你陪我睡……”

席洛没想到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当即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行。”

“那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我不要别的只要你抱抱我……”裴哲西说的可怜兮兮,声音里带着渴求,摩擦着她的肌.肤烫的灼人,某处坚挺也抵着她的小腹。

她知道再这么下去,非得擦枪走火不可,她开始慌了。

可是不管她怎样用力都没法挣脱他铁箍一样的臂膀,她咬他,他痛苦的闷哼,依然不放,他的神智很清醒,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她。

她挣扎得已经脱力,只能软绵绵的依偎在他怀里喘息,透过朦胧泪眼看着他的脸。

他脸色红得不正常,鼻息间是极力压抑的喘息,看的出来,他很痛苦,可他的痛楚起因是她,如果他不替她挡下酒,那么他就不会酒醉失控。毕竟他是自制力那么强悍的一个人。

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不忍伤他,既然他要她为什么就不能不给,可她又总觉得不甘心……

裴哲西的唇一直在她脸颊游移,渐渐的,速度慢了下来,最终停驻在了她额上,印下虔诚的一吻,就像是在膜拜信仰一样。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咚咚乱跳,等了一会儿,见他再没了别的动作,怔了怔,头往后微微仰了下,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容,他呼吸还是显得急促,墨澈眼底是她的倒影。

席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他对她有欲.望,她其实也不能幸免……

沉沉梦境中,裴哲西觉得席洛的身子就在怀里,和他抵死缠绵,那么香,那么软,一切都那么圆满。

刺目的阳光照进房间,照着床上抵足而眠的两人。席洛在刺目的阳光中幽幽转醒,她掀被下床,全身酸痛的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

她转身看了眼睡着像个单纯无害的孩子的人,想起昨晚的种种,脸上就飞起一抹红霞。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经过这一夜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客厅里传来她手机的铃声,她走出去在沙发上找到手机,接起来,就是许诺劈头盖脸的骂声:“你死哪里去了,现在几点了,你是准备迟到还是准备直接旷工?”

席洛把手机拿离自己的耳朵,瞟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九点半了,难怪许诺会那么大的火气,今天要开年终总结会来着。

不过许诺荼毒她耳朵的话,她的手机就直接显示了电量低直接挂断了,算是暂时挽救了她的耳朵。

她顾不上其它,从洗衣机拿出昨晚烘进去的衣服穿上,匆匆的就出门了。

裴哲西做了个冗长的梦,只是梦境太多太纷杂,最后景象停留在车祸那天,只是他没来得及把她推开,疾驰而来的车,懵懂的人:“不……”

裴哲西惊醒过来,心有余悸,被照入房间的阳光刺的重新闭上了眼睛,闭上眼还是梦中的场景。

他窒楞的躺了一会儿,宿醉之后的思绪比往日要迟钝一些,懒洋洋的不想动,右手臂发麻,他试着动了动,被重物压过的麻痹的感觉越发明显,空气中还有她独有的清雅香味。

他慵懒的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已经彻底清醒,昨夜的混乱迷离的场景纷纷回到脑海。他急促呼吸着,一条条的理清思绪。席洛把他送了回来,然后他吐了,席洛给他洗澡,还有去而复返的席洛,然后他把她压在身下……

之后的事他虽然醉了,可他却记得清楚,他如何抱她,吻她,进入她身体,她是那么美好……

他揉着微痛的太阳穴,坐起来,打量着乱成一团的被子和浴袍,目光沉了沉,心顿时咯噔一跳,对了,她人呢?

哲西脸色一变,心底狠狠的把自己骂了千万遍,他怎么没有早点醒来,就让她这么走了。

他匆匆下床走出卧室,在屋里找了一遍,遍寻不见人,如果不是在浴室发现了她的四叶草耳坠,他都要怀疑昨晚是他做的一个美梦了。

他拿着他的耳坠,急急的打开门,去敲对面的门,可是他敲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为什么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