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在凌晨的时候飞回B市,席洛因为生病了,人不舒服,有点晕机,脸色苍白的难看。

深冬的B市严寒依旧。

出站的时候,她裹着裴哲西贡献的大衣,都还是觉得有点冷。脑袋木木的思维运转缓慢,浑浑噩噩的跟着朝前走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出了机场大楼,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就更是喷嚏不断。

上了程前开过来的车,被车里的冷气一激,她才觉得稍微好了点,但是鼻涕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喉咙眼儿也一阵阵的发紧,在车上坐了一会儿不但没有觉得暖和,反而一阵阵的发冷。

裴哲西放好行李打开车门上来,就看她脸色更加苍白,眉头微蹙担忧的问:“怎么了?”

说罢,伸手探了探她光洁的额头,复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温度,差不多,没有发烧。不过不确定,他又伸手过去,准备再测试的时候。

伸出去的手,被席洛一下子打掉了:“干什么,我没事儿,就是受了点凉,感冒了不可以吗?”

她生病了,人不舒服,说话瓮声瓮气的,对裴哲西的态度也好不了。

裴哲西倒是不生气,她还愿意对他发脾气,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幸福。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

程前驾着车在凌晨的街道上行驶,道路边上站成两排的路灯快速的后退,席洛头靠在窗户玻璃上昏昏欲睡。

最后她可能是真的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她躺在自家的床上,回想昨晚是怎么回到家的也没什么印象,只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往她嘴里塞了药片什么的,苦的她差点骂娘。

正在愣神间,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裴哲西看到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微微一笑:“你醒了?”

席洛回神看到他,眉头微皱:“怎么是你?”

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昨天在飞机上她一直都不太舒服,裴哲西照顾了她一路,两人自然是没有机会讲别的。

裴哲西看她精神好了不少,故意跟她抬杠:“怎么不能是我了?”

“你这样不请自来。”席洛瞥他一眼,也不怕得罪他,她倒是发现裴哲西的脸皮比她认知的要厚的多:“我可以告你强闯民宅的。”

裴哲西挑了挑眉,邪气一笑,慢条斯理的笑说:“强闯民宅吗?”他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微微眯眼,邪笑着否定道:“不,我是来强抢民女的。”

席洛差点背过气去,骂道:“神经病!”

他径直走过去抱住她,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嗯,已经不烫了,看来已经退烧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席洛猛地推了他一把,可惜她并未痊愈,手上没什么力道,反倒像是那拳头去锤他的胸口撒娇。

“是我多管闲事吗?”他手臂一弯不顾她的挣扎,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

席洛挣扎,他故意装作抱不稳要把她摔了的样子,席洛害怕的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席洛终于老实的任由他抱着出了房间,他才柔声道:“好了,不逗你了。你肯定饿了吧,我煮了点粥。我们去尝尝?”

席洛脸颊滚烫,挣扎着要下地:“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更加惊讶的是裴哲西居然会煮粥?

裴哲西把她抱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空气中飘荡着白粥的香气,他把她放到沙发上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是把她牢牢的圈进了怀里,挺翘的鼻尖轻轻磨蹭她颈侧的敏感肌.肤,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就散发出来,如一张网,慢慢的把他困住。

“乖,别逞强。让我来照顾你,我得为你负责是不是?如果你是在气我那天动作在粗鲁弄疼了你,对不起,我一定改正?”说着他在她白瓷般的颈间轻轻一咬,她白皙的颈间便多了个花瓣形状的印记。

她愣了下,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夜的疯狂,顿时觉得全身皮肤被灼烧了一样的滚烫,她简直没法冷静,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喊道:“我不需要你负责!你想要负什么责!你情我愿酒后乱性而已……”

“什么,酒后乱性……”裴哲西墨澈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对,就是酒后乱性。如果不是喝了酒,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你就当是做了个香艳一点的梦就好了。黄粱一梦?对,就是黄粱一梦!”她记起他把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她记得他灼热的温度,怎么可能是梦……天,她不能再想了,连她自己都骗不了自己,又怎么去说服裴哲西把那当成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