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的躲避却换来裴哲西的变本加厉,最后席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把围裙接下来往他脖子上一挂,“好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厨房,洗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裴哲西在厨房围着围裙洗碗,席洛回房间去洗了澡,找了一圈,在书房找到电吹风,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吹头发。

纤纤玉足踩在摇椅前面的心形地摊上,不远处肉包子蹲在它的笼子里低头啃一根磨牙棒,非常认真。

摇椅是个半圆形的鸟巢形状,很大,里面扔着几个向日葵抱枕,深黄的花蕊,淡黄的花瓣,躺上去就像躺在阳光里,一看就觉得温暖。

席洛拿了两个过来,半靠在上面吹头发,吹风机‘嗡嗡’的声音盖住了裴哲西的脚步声,认真吹头发的她,浑然不知裴哲西已经悄悄的靠了过来。

他伸手把她搂紧怀里,下巴搁在她肩窝,顺手拿过了她手里的电吹风,温柔的撩起她半干的发丝,帮她吹起了头发。

半响,吹干了她的头发,他把吹风放到一边。她洗完澡没有用香水,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混合着她本身的甜香味,闻起来暖融融的,他鼻尖贴上她的后颈,深深的呼吸独属于她的味道,她痒的哧的一声笑,躲开去,说道:“这样闻来闻去像肉包子一样。”

他把她抓回来,“居然那我和肉包子相提并论,该罚!”

他说着轻轻咬住她圆润的耳垂,着迷的看着她瞬间红了个耳根,变本加厉的伸出舌尖去舔,她意识到危险的临近,立刻脖子一歪避了开去,扭头波光潋滟的美眸嗔视他一眼,羞恼的怼道:“讨厌,舔什么舔。真当自己是肉包子吗?”

他邪魅的笑了笑:“你不是说我是小狗吗?小狗不都喜欢这样……”说完他收紧手臂把她圈进怀里,让她避无可避,温润的唇贴着她的耳朵,往耳蜗里面吹气,她身子一酥,扭动着挣脱不开,所幸抓起他的手就是不轻不重的一口:“讨厌死了!”

裴哲西抬腕看着手臂上浅浅齿痕,邪魅一笑:“究竟谁是爱咬人的小狗?”

“你是……”

裴哲西把留着齿痕的手臂晃到她面前晃晃,恬不知耻的笑道,“我是,你也是,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席洛脸憋得红彤彤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嘴,瞥到手边的平板电脑,岔开话题:“我新房子那边装修好了,准备买点家具,你给点参考意见?”

他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搂住她,另一只手着平板电脑,“我没意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只是我听你这意思,是要我入赘的意思。”

席洛笑笑,“你不是说把名下的财产都给我吗,你一个穷光蛋不入赘,难道还指望我嫁给你不成。”

“这么说,这是我们的新房了。”裴哲西来了兴趣,等着席洛输入密码打开平板的操作界面。

操作界面正好停留在某个网购页面上,裴哲西匆匆瞟了一眼,没看明白那是什么,席洛就伸手按了返回键。

“刚才那是什么?”

席洛道:“气垫床,那边有个房间装修的是日式风格,我想在里面的榻榻米上放这个,不想睡榻榻米了,可以把这个拿出来,充上气就可以睡,不睡了还可以收起来,不占地方,节约空间,你觉得怎么样?”

裴哲西微微笑,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就挨了她一记粉拳。

“色.情.狂,什么都能和那件事扯上关系!”席洛羞红了脸,一双剪水美眸潋滟着水波愤愤的瞪着他。

裴哲西伸手把她圈在怀里,恶人先告状,“这都是你不好,谁让你长这么漂亮呢?”

席洛白了他一眼:“原来是只看脸的啊。万一哪天我中毒了呢,脸肿了,就像东邪西毒里面的欧阳锋一样,两条香肠唇,丑得没法见人呢?”

“怎么可能,你铜皮铁骨百毒不侵的。”

“是人都会老,要是我那天老了丑了,人老珠黄了,你就没兴趣了是不是?”

“才不会。”

“喂……”

裴哲西无奈,想了想,坏笑道:“那……咱们可以关灯啊,灯光了就看不到了。”

“你!”席洛恼羞成怒拿抱枕打他。

他伸手接住她打过来的枕头,笑的越发邪恶,“或者,从后面……嘿嘿嘿……”

“喂,你越说越过分了啊!”

裴哲西举手讨饶,“好,好,我错了,我认真的说。有个叫叶芝的作者,她写了一首诗,叫《Whenyouareold》。”

“当你老了。”席洛接过他的话头,“你说的是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写给他女友毛特·冈妮的那首。”

裴哲西看着她微微笑道,深邃的眼底饱含深情,性感薄唇微启,低沉而充满魅惑的男低音缓缓响起:“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Howmanylovedyourmomentsofgladgrace,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falseortrue,ButonemanlovedthepilgrimSoulinyou……”

他的在她的耳边低语,诉说着对她无尽的爱意,席洛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顺着他的话,用中文缓缓复述了一遍,“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