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刘姨应声而去。

席洛失去了拒绝的最佳时机。

不过这并没有难倒她要离开的决心,反正她有车,晚点走就是了。到时候裴奶奶已经睡了,她喝下去的那点酒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这个计划简直是太完美。

接下来的时间,裴奶奶果然如她预料到的一样,晚十点不到就上床睡觉了。

最后一次她确定了裴奶奶的确是已经睡着了,便从客房里面出来,准备去接安安。

因为她并不知道裴哲西把安安抱去了哪里睡觉,不过按照常识判断,她认为裴哲西应该是把小席安带去了主卧。

毕竟裴哲西要防着她把孩子带走的话,肯定是要随时放在身边才是最保险的。

她可以绕道去楼下倒了杯牛奶,借机路过了裴哲西的书房,从虚掩的房门中看到白炽灯的亮光洒在地板上。

她确认了裴哲西在书房,便放大了胆子,端着牛奶走到主卧的门前,所以并没有看到她赶走不久,从书房里面拿着抹布走出来的佣人。

她假模假式的敲了敲门,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下,果然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

她推开门,悄无声息的遁了进去。

床头的灯开着,淡黄的灯光给冷色调的主卧添上了一些温暖的色调。

床上的被子微微凸起,她轻轻的走了过去,准备带走沉在黑甜乡的小不点,走近了却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景象。

床上没有人?

她不死心的掀开了被子,确实上面空无一人。

她返身想走,却听到浴室推拉门打开的声音,她脊背一凉,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裴哲西没有想到洗完澡出来,会在房间里看到席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是真的不明白席洛的想法。

他心中狂喜,几步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席洛,赤.裸的胸膛隔着她轻薄的衣衫贴在她的背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根,温柔的说,“你来啦!”

席洛因为他突来的亲近,背脊僵了僵。

“裴哲西……”她吐出的名字如同叹息一般。

裴哲西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

她的视线正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烫的她的眼神无处安放。

裴哲西和很欣赏她这样的反应,他低头,眨着眼睛安静的看着她,浮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脸上。

席洛微微歪了头,避开了开去。看到刚才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大半杯牛奶,她猛地推了他一把,侧身顺手把牛奶端起来,回身的时候,恰好把牛奶塞进了裴哲西伸过来的大掌里。

“我……是来送这个的……”

她紧张的说完,像条滑溜的泥鳅一样,从他身体和床边的空隙钻了过去,逃一般的朝门口去。

裴哲西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一笑,不紧不慢的喝了口牛奶,墨澈黑眸充满兴味的看着她的手放到门把手上使力开门,门却纹丝不动。

他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就在第一时间把门给锁上了,没有他手中的钥匙,她根本出不去。进了他的地盘,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她离开。

席洛扭不动门把,终于发现不对劲,一回身,就撞进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里,她本能的后退,后背抵上门板,退无可退。

“你……唔……”

她才开口说了一个字,他就吻了上来,堵住了她的话。

她张嘴想咬他,他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及时放开了她。

舌头情.色的舔了舔薄唇,给了她一个回味无穷的表情,双臂收紧,把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她不知道他有多像想现在这样,紧紧的抱在怀中。

席洛被他的铁壁勒的生疼,冷笑着嘲讽道:“你这中样子,好像没了我就会死了一样!”

裴哲西自动滤除了她的嘲讽,留下他想听的那部分,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虔诚的印下一吻,哑声道:“你说的没错,小洛。你知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再也没有人让我这么牵肠挂肚,思念到发狂的地步,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就只有你,只有你席洛一个。你知道吗?只要你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对于我来说便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席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更用力的抱紧。他伸手压住她的头,让她的头贴在他心脏的位置,让她听到他的心因为她疯狂跳动的声音。

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响在耳边,那么近又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