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这里原来住的人恐怕得过鼠疫霍乱。”刘欣然看穿他的疑惑,直接解释着。

“你倒是一清二楚?”

打开包裹的刘欣然笑着回答,“这地面潮湿之余有淡淡地味道,难道你闻不到吗?”

“硫磺酒和醋。”楚子默也不是一无所知,他随手拿起腰间的玉佩,神色平淡的说着,“就凭这个你就推断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得过鼠疫霍乱吗?”

“你虽然嗅觉灵敏,脑子也好使,可是毕竟对霍乱鼠疫算不上了解。”刘欣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包裹放在一旁,起身坐在他的面前,“你想想整个西河为中心方圆十五里都被隔离,这个驿站会是什么人住的呢?”

楚子默慢悠悠地抚摸着玉佩,思考着她的话,按道理而言驿馆都是接待官员的地方,平常百姓自然是不会出入这里,霍乱横生,地方官员的府邸都成了隔离病人的地方,那么驿馆就只可能是这些身份地位稍微高点的人居住。

然而符合这样条件的人,无外乎有两种,一个是有钱财的人,一个是有权利的人!

面对疫情霍乱的现象,需要药物和粮草,自然都离不开银子,那么西河的权贵商家自然就派上了重要的作用,毕竟他们有足够的钱财和渠道,就地起价也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楚子默才抬头去看刘欣然,“如今掌管西河的人是姚天齐,那么原本住在这里的可能就是非富即贵富甲一方的商人喽。”

刘欣然歪着头笑了起来,不愧是七王爷,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没错,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从走进这个院子开始,见到的一切都和别的房间有明显的区别,墙壁上并没有驿站正厅那么斑驳,而且保持的格外干净。”

她伸手指了指墙壁上的横梁,“而且这个上面有明显的铆钉痕迹!要知道只有在房间里搭建简易的隔间时,才会用铆钉。”

楚子默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左手的掌心,“你还真是聪明,如此分析的确没错,这个房间算不上很大,为何偏偏要打个隔间呢?”

他反问的同时又将答案说了出来:

原因只有一个,这个富甲一方的有钱人或者他的妻子得了鼠疫霍乱,被迫隔离,为了避免驿站外的人知晓真相,只能够用这样的方式隐瞒,更何况他手里有大把的银子,完全可以凭借这个优势,牵制姚天齐的决定。

可是天不遂人愿,或许并没有一个好结果,否则刘欣然和楚子默也不会成为这个房间的主人了。

听到这里,刘欣然也点了点头,至少两个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论是怎样的经过,结果都是显而易见的,这里原本住的人必定是生死堪忧了。

“为什么你之前让我特别留意那个姚天齐呢?”刘欣然忽然想起这件事情。不由觉得好奇。

楚子默原本手指摸索着那枚玉佩,听她这么问,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