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然伸手去拉马车上的缰绳,直接敛起裙摆,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了马车上,“换做是我,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判断。”

“多谢你了,七王妃!”阿雅相视一笑。

七王妃?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称呼来定义她的身份,在东丘的帝都中,大多都是称呼她恪顺王妃,还从未有人如此称呼她。

回去驿馆的路上,刘欣然还是由阿雅陪在马车里,和她们隔着一层帷幔,还坐着一个男人,他牵着缰绳驾着马车,从最近的小路朝着驿馆行驶。

而这个男人就是阿雅口中称呼的‘首领’。

“你怎么就认为我是王妃呢?”刘欣然在马车里百无聊赖,才询问了原因。

阿雅倒是个直肠子,根本藏不住话,也或许是因为被刘欣然救过的原因,总之是一五一十选择了坦言相告。

“我们首领说你说话的语气,还有行为举止都不像是本地人,更何况今日是七王爷和大将军到达西河的第一天,而且你这身打扮分明就是王妃才能够穿得起的云锦绸缎,除此之外就只有大将军的女儿才会出现在驿馆,可是显然你属于前者。”

凭什么她就属于前者,为什么她不可能是大将军的女儿呢?

刘欣然有些不甘心继续追问着,没想到阿雅只是笑而不语。

“你倒是说话啊!”刘欣然催促她。

没料到这次反而是马车外的男人出声回答了她,“大将军的女儿会让一个鼠疫霍乱的女人随便打一巴掌还不还手吗?”他冷哼了一声,“整个东丘国的百姓都清楚大将军司徒静兰剑拔弩张的臭脾气,完全就不是你这样的人。”

这个理由倒是让刘欣然很容易接受一些,提到这个大将军的女儿,她的面前立刻就浮现出那个女人目中无人的样子,果真是骄横习惯的人,居然早就名声在外了。

原本刘欣然还想要再聊几句,却发现马车已经停下来了,这才掀开了帷幔,不由诧异于眼前的一幕。

“不是吧,我和阿雅走了大半个时辰的距离,坐马车居然这么快吗?”

刘欣然有些难以接受。

“忘记告诉你了,我之前故意带着你绕远了一些,”阿雅双手摩挲着手指,很是抱歉的解释着,“你应该能够理解的不是吗?”

事已至此,刘欣然只好接受,原来这个阿雅从一开始也是带着防范心的,看来这个西河发生的‘暴乱’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否则眼神如此清澈干净的女人不会提防心那么严重。

“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要么帮助我们,要么就忘记今夜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