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计划按照楚子默预期的那样进行着,面对这个阿七的指认,大将军司徒询是完全否认,认为他的证词完全不可信任,而姚天齐心知肚明,毕竟这个黑衣人的身份他是一清二楚的。

无端的指控自然让刘欣然有了理由来滋生事端。

“姚大人,若是别的理由,姑且还可以相信,无端说我与西河暴乱的组织有牵扯,这个说法也太过荒诞了吧!”

刘欣然的语气无不嘲讽,极其不耐烦的摆弄着手里的草药。

然而站在一旁的姚天齐颔首回应,“王妃切莫着急,大将军也曾表示对于这样的证词不会采用,完全就是信口雌黄嘛!”

“信口雌黄?”刘欣然很是不屑的重复了一遍,将整理一半的草药放下,抬头去看姚天齐。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我陪着王爷从帝都一路来到西河,经历了暗杀和鼠疫霍乱,每日还要在这光照缺乏的后院整理草药,照顾王爷,别说是和西河暴乱组织有牵扯,我连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都不知情,就这样被莫名的栽赃,难道真的以为王府的人好欺负不成?”

她说完将双手上沾着的草药拍了拍,然后环抱着双臂,去看姚天齐,“当今天下的人都知晓七王爷的隐疾,可是这不代表可以任由你们胡闹,今日我就要带着王爷一起去疫区,倒要看看那些什么暴乱组织是如何与我有牵扯的。”

自始至终站在一旁的人哗然,视线都不由看向了刘欣然。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大将军司徒询才斟酌着开口,“王妃,此事还需要商议,之前那次偷袭的事件还没有彻底排查清楚,若是冒然再度出行,恐怕是不安全啊!”

司徒静兰倒是第一次没有打断她父亲的话,很是配合的在一旁听着。

“大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刘欣然很了解要如何利用自己的处境,“可是被莫名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作为王府的一员,岂能如此听之任之?今日我是一定要去疫区的,既然是奉旨来体恤百姓疾苦,我作为王妃更应该首当其冲。”

逢场作戏她可是最擅长的,既然已经开场了,她岂能不卖力演下去。

争执不休的情况下,最后还是选择了折中的办法,由大将军的女儿司徒静兰护送王妃一路的行程,姚天齐将他的护卫队还有两名亲卫军派给了司徒静兰,以方便在途中照应。

“微臣只希望王妃和王爷能够平安回来,至于那些空穴来风的谣言,时日久了,自然会真相大白,王妃切莫意气用事,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姚天齐在大将军父母离开之后,不着痕迹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要挟嘛,这是短兵相接的征兆吗?反而莫名的让刘欣然觉得有些激动起来了,要知道敌暗我明的局势,往往会带来反转的剧情。

刘欣然浅笑着回应,“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