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刘欣然伤口开始结痂,总是觉得不太舒服,因为伤口有新皮肤生长的缘故,偶尔会有些痒痒,偏偏伤口的位置就那么敏感,在胸口的一侧,私下没人还好说,自己完全可以解决,可是显然此时此刻却让她有些为难了。

“你怎么了?一大早就这样盯着我看?”

楚子默的声音很轻柔,却掩饰不住疲惫的音色,昨夜回到这里,就惦记着刘欣然,为了多陪陪她,将日程和复仇的计划尽量都放在了夜里。

“没什么,只是你一整晚都靠在一旁看信件,不累吗?”

刘欣然其实是想说,一整晚靠在她身边不觉得尴尬吗,难道就那么喜欢看着她睡觉?还是歇歇去吧,也好让她处理一下发痒的伤口啊!

面对她一脸的神秘,楚子默倒是来了兴致,故意逗趣的开口说道:“累,很累!所以呢?”

他敛起了身上的月白色袍衫,直接脱下靴子坐在了床榻上,将两侧的帷幔直接扯下。

“你,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他这些动作显然让人有些浮现连篇,她磕磕巴巴的说着,立刻坐直了甚至,伸手想要阻止他躺下来。

“累了当然是要躺下来休息啊!”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长长的手臂像是捞猴子一样将原本坐着的刘欣然拉到了身边,“怎么,怕我?”

“瞧你问的问题,这么肤浅,”她嘴硬不愿意被他看出那点小纠结,“我有什么好怕你的!”

毕竟身体还没有恢复,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不怕就好,”他难得笑出声来,“我真的有点累了,借着这张床休息一下。”

其实刘欣然也心知肚明,距离那次压制性的暗杀,已经过去了六天了,多少也得知真相的她很明白楚子默的感受,坐在金銮殿上的人畏惧他的存在,纵然知晓他已经是个脑子摔坏的王爷,也要赶尽杀绝,这几日怕是要花费心神来应对帝都那边的事情,毕竟司徒静兰也被牵涉其中。

两个人并肩就这样躺在床榻上,刘欣然看着头顶的月胧轻纱,抬了抬手,“你瞧这个地方分明是你曾经张罗的,却还细致到床幔都是用丝线手工织成的月胧纱,那个时候你身边一定有心爱的人吧!”

不晓得为什么,忽然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搞得好像吃醋了一样,她说完呼气,吹了一下额头前的碎发,按时间算起来,那个时候她都还没有遇到楚子默。

“你在意这个?”

“废话,你不在意吗?”

刘欣然侧头去看他,那双格外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真是太招人了,一个眼神都撩拨的她难以自控。

不许这么没骨气!她暗暗警告着自己,很决绝的收回了视线。

“被我说中了吧,居然都沉默了。”

“东丘国所有的州郡县城大大小小有成千上百个,并非所有的地方都有我的势力。”楚子默很耐心的给她解释,“这个陨落县城起初没有据点,是我落马摔伤之后,暗卫的首领白一建立的,当初这个地方是这里一对金婚的夫妻留下的财产,直接花重金买来的。”

金婚吗?

原来在东丘也有金婚的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