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鱼缸的刘欣然推开了书房的门,区别于王府的书房,没有了那一人多高的书架,更不会有一排排壮观的陈设,不过案几后方临着窗台的位置倒是有整整齐齐的书墙。

虽然是在小伍离开之后才敢进入书房,不过刘欣然还是觉得整个人像是在做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警惕性还是很高的,连同脚下的动作都变得格外的轻,丝毫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来。

她将手里的鱼缸放在了雕花的矮桌上,转而朝着案几的位置走去。

“小伍说的东西既然放在书房,”她自言自语道:“那么这里应该还能够找到别的东西,至少应该有什么蛛丝马迹。”

刘欣然一只手按在案几上,另一只手已经开始翻看上面的书本。

手边挨着的一摞宣纸上虽然没有什么字迹,却隐约可以看到痕迹,应该是之前在写什么东西时,留下来的印记,刘欣然索性坐在了座椅上,将最上面的那张宣纸单独拿出来,从芯片库里直接取出了一支铅笔,斜压着笔尖慢慢地在宣纸上的痕迹处描画着,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清楚地字迹。

“奉诏入宫者,皆为敌对方,浩森国质子居心叵测,请留意。”

刘欣然一字一句的将上面简短的一句话来回念了好几遍,琢磨着其中的意思,这个‘奉诏入宫’是指谁呢?

这段时间因为她养伤的缘故,他们一行人暂时还要留在云罗嘉城一段时间,并不能够立刻返回帝都京城,那么龙椅上的男人召见的人会是谁呢?大将军司徒询吗?或者是……

瞬间有一个人选从刘欣然的大脑闪过,亲自和他们一起经历了杀手袭击的人只有大将军的女儿司徒静兰了,难道是她吗?既然上面写着为‘敌对方’,那么司徒家的人是不是就不可信任了呢?

司徒静兰这个大小姐,虽然脾气很差,可是总体来说却是很招刘欣然喜欢的,性格外露的人相处起来还是很轻松的,不会有那么多的算计隐藏在心里,不过这样的人会选择背叛楚子默吗?毕竟当初千钧一发之际是苏荷救了她的性命啊!

在长时间的思考之后,依旧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刘欣然拿着手里那张宣纸,琢磨后半句话,牵涉到浩森国的质子,那个有些不容易亲近的花哨恭吗?

还记得中秋宴会上她和这个花少恭之间算不上愉快的相处,两次入宫都对这个浩森国的质子有了完全不同的印象,或许这个人还真的有什么问题吧!

忽然身后的窗户传来了敲击的声音,不过是很短暂的碰撞,随后就是石子落地发出的闷响!

“不是吧?这么巧合?”天呐,还真是被她的乌鸦嘴说中了吗?楚子默什么时候回来不行,偏偏选择这个时候?

伴随着刚刚的撞击声,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儿里了,这种感官和听觉上的双重刺激让刘欣然感觉此时的她就像是悬在钢丝绳上的小丑,任何举动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结果,她暗暗祈祷着,同时还顾着四周能够躲藏的地方。

有了,靠近案几后面是一人多高的书墙,临着窗户的位置,有个回旋的角落,好在她的身材相对娇小一些,躲在这个回旋角落完全没有问题,只要猫着腰就不会被发现。

如此想着,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手心里还攥着那张宣纸,在迅速的将它叠好塞到袖口之后,已经听到了渐渐靠近书房的脚步声。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