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劳王妃你操心了。”

楚子默直接将房间里的贵妃软塌挪到了暖炉旁边,在挪动的过程中发出了摩擦的声音,惹得床帐里的女人哼唧的抱怨几句,他却不以为意,转而将珠帘后面的木材通通丢在了麒麟暖炉里,纵然屋外消雪,也要让屋里温暖如春。

毕竟刘欣然这个语带讥讽,面冷心热的女人是最怕冷的……

另一边躺在床榻上的刘欣然根本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她所言非虚,穿着被茶水浸湿的衣裙,让她有些不舒服,扭捏了半天才脱了下来,外面是难缠而又毒舌的楚子默,床榻上了除了锦被,什么也没有,只穿着贴身衣服的她,有些忐忑。

万一这个腹黑男趁着她熟睡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呢?

可是显然是她想多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挪动软塌的声音,她紧绷的神经这才缓和了一些。

手里攥着拇指大的玉蝉,亲生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信物,日夜都在她的枕头里藏着,今日被这个楚子默气恼了,居然将这个东西拿了出来,幸亏他没有收下,否则她铁定会后悔的……

于是在这样反复纠结的小情绪下,混混沌沌的睡着了。

梦里开始回忆往事,穿越前的特工生活,还有重生后在丞相府的遭遇,一个个场景混合交叠,到最后居然定格在楚子默一双丹凤眼中,这个梦真是诡异!

“苏荷,给我倒一杯花茶,”她睡意阑珊,声音都是倦怠,也懒得睁开眼睛,抬手扶额,揉了揉眉心,想要将方才的梦忘掉,可是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苏荷的声音,“人呢?”

挣扎了好一会儿,有些气急败坏的做起来,随手拉开了帷幔,可是下一刻就等大了眼睛,楚子默穿着碧青色的长衫,领口位置是服帖的折耳兔毛,欣长的手臂一左一右搭在软塌的两侧,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不,应该说是打量着她的胸口!

等混沌的意识快速的做出反应之后,刘欣然一手护住胸口,一手操起枕头就朝着楚子默扔了过去,可是对方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抬起手臂抓住了枕头,反手伸到里面,压了压嘴角,摸到了里面的东西。

“还真是不长心,不怕摔坏了吗?”他将手里大红大绿的香囊丢给刘欣然,“换个地方藏起来吧,免得哪一天丢了,还冤枉本王。”

刘欣然攥着香囊,视线去落在他的身上,瞧着他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等等,什么时候她的房间里面又多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藤条矮几,而且那些堆积成山的书信是什么情况?这里又不是楚子默的书房?

“你不是要喝花茶吗?”楚子默低头微微吹开了浮在水面的花瓣,“不过本王可没有准备王妃的那一份。”

靠,还真把她当成穷鬼了吗?

“王爷,你住在这里没问题,可是谁允许你往这个房间里搬东西了呢?还有,你那双眼睛一大早看哪里呢!!”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压制不住的怒意,也因为一大早春光外泄,加上噩梦缠身,难免有些草木皆兵,放在以往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腹黑男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情义千金不敌胸脯四两,她可是被楚子默公然说是贫乳的女人,别说四两了,恐怕连一两都达不到吧!

“第一东西送进来的时候,问你介不介意,你沉默了,难道不是默认吗?第二,本王这双眼睛从不会流连在不感兴趣的事物上,更何况王妃你如此的坦荡,怕本王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吗?”

还特么说什么‘坦荡’简直就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