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少恭看来,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尤其他在年仅七岁的时候,已经作为浩森国的储君太子,却被当作筹码在东丘国做了奖金二十年的质子。

其中对对错错,恩恩怨怨,在时间的流逝下,自有定论。

“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如今浩森国的死士们都等候太子您的差遣呢!”

说话的人正是浩森国的丞相,也是当初给皇帝觐见,将七岁的花少恭送往东丘国以求平息战事,如今看到花少恭平安无事的回来,甚至还带着东丘国的国玺,自然是点头哈腰的奉承起来。

听闻此言,花少恭抬眼多看了几下,才点头,“难为丞相还惦记着,看来你为了浩森国的大小事情费了不少心了。”

“太子言重了,臣也只是量力而行罢了。”

花少恭笑而不语,只是冷冷的扫一眼对方,并无再交谈下去的欲望。起身呼吉尔离开了正殿。

早在三日前他的父王已经写好了诏书,不日就要让他登基为帝,而他回来之后,私下谋划着进攻东丘国的事情,除去身边的亲信,连他的父皇都不知晓。

可是满朝的文武百官纷纷谄媚,都知晓如今的花少恭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孩子了。

花少恭回到太子殿的时候,被告知母妃给他选的几个太子妃正在殿内寒暄,偶尔传出浅笑,待宫女禀报他已经回宫之后,里面的声音才安静了下来。

自打回到浩森国,他彻底告别了步步为营的局势,手下的亲信上官一族跟随他左右,各个都是冷静了沉稳的人,按照礼数谨记他的叮嘱,在几个未来备选的太子妃面前,双膝下跪行了大礼。

“果然是太子身边的人,是和这皇宫中的下人不同,”开口的人正是当朝手握兵权的武将之女,她也是内定好的太子妃人选,乳名叫乐清,可是姿态却无比的骄纵,默然扫了一眼双膝下跪的内侍。

“调教的虽好,却不知晓提醒自家的主子,本郡主等候了多久吗?”

这颐指气使的神情,惹得花少恭蹙眉。

乐清当初和他就有婚约,可是在知晓他成为质子之后,想尽办法毁掉了婚约,如今又因为时局的缘故,再次被看中,自然会嚣张一些。

好在花少恭身边的亲信皆是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没有得到应允也不敢起身。

花少恭察觉这个女人迁怒的意味,甚至让自己身边的人难堪,于是微微抬头轻声回道:“郡主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不见,反而漂亮多了,这么计较本太子回来晚了,难不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太子所言甚是,清清郡主可是带来礼物来的,自然等的心急火燎……”

“可不是嘛……”

一左一右两个内阁大臣的双胞胎姐妹也随声附和起来。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倒也挑不出毛病。

还是乐清忽然开口,“起来吧,太子都这么说了,本郡主也是明事理的人!”

“多谢郡主,小人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