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大汉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副你拿我没辙,打不过我的表情,张武冷笑一声,诈术终究不是正道,有本事你把脑袋也蒙上皮!

脚跟一蹬,人已经消失。

“啪!”

一声巨响,震撼人心,大汉的头颅被踢爆,鲜血和脑浆四散飞落,身躯直挺挺砸在地上,成为无头尸体,活生生的差距,把许多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杀过人的毕竟在少数,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张武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狠辣,直接把一半人吓得奔逃出旅馆,哭爹喊娘。

我是来搏出名的,不是来送命的,跟风起哄、见风使舵、偷鸡摸狗可以,真刀真枪拼命,跑得比谁都快!

骇走了一波人,张武平静站在原地,手掌背在腰后,扫视一圈沉声说道:“还有谁想动手的,今儿咱们打个痛快,管你诡道横行还是诈术如神,尽管使出来,给你们个出名的机会!”

顿了顿,在背后揉揉手掌,接着说道:“不过出了今晚上谁要是再来骚扰我,我记着,人家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改天我就试试猛龙过江,杀完你全家,我回西州去,有种去西州找我!”

张武发狠,瞅着一众身怀诡计者,杀人都吓不走他们,必定有以弱胜强的招儿,当小心为妙。

“哈哈,张少侠严重了,我等只是仰慕您的威名,前来瞻仰,并无他意,您这番发威是作甚?”有中年人向张武走来,眼窝深陷,皮肤惨白,走路打摆子,身体都被掏空了,一看就是个流连于烟花场所的嫖子。

“你想和我动手?”张武腰杆站得笔直如枪,两手背在腰后,学着南凡生讲话时的模样。

还真别说,人站直,气象就上来了,说话中气十足,有底气,这是身体带动心理变化,练武就是练这种气象。

如果你塌腰沉肩杵在那,整个人蔫了吧唧,萎靡不振,再有底气也表现不出来。

张武问话,中年人两手抱拳,哈腰连说不敢,却在低头间贼眉鼠眼掏左袖子,突然将一把辣椒面抛出来,照着张武面门撒过去,然后袖里箭弹出,“嗖”黑箭直取张武心窝,动作一气呵成,比他那日练劈崩八千拳的劈拳还行云流水!

张武在中年人掏袖子时就有感应,尾椎子一惊,侧身一闪,只在原地留残影,看着中年人耍把戏。

这让张武想起南凡生讲过的一些趣事,西州是现代社会,匪盗基本死绝。

而太渊抑制科技发展,许多州发展到一定程度进无可进,经济就开始倒退,穿长袍古杉者时有之,这些地方有古老的行业。

像飞贼出去吃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两碗辣椒油摆手边,但吃饭的时候却不吃辣椒,怪异非常。

你要问为什么,他只说前辈吩咐,在外吃饭要有手段,手旁有两碗辣椒油,遇着情况先泼出去……!

像土匪和走镖的出去吃饭,先把刀枪摆桌上,晚上寻地儿睡觉的时候,门口要拉条线,上边挂个铃铛……

这中年人的手段也就这么一下,抛辣椒面放暗箭打个偷袭之机,不上台面,过后他就是个菜!

“还有手段么,尽管使!”张武被逗得笑了笑,使现场气氛一缓。

但心中却越发警惕,如果输在功夫上,被人教育也算值得,就怕败在这些江湖手段上,那得多憋屈,只要你挨了打,世人眼里成王败寇,输了也没地儿讲,人家出去可以说“南凡生高徒是我手下败将!”只得把名声白白送人。

“张少侠技高一筹,孙莫佩服,认输!”中年人也潇洒,一计不成直接走人。

“我让你走了么?”张武的冷酷劲儿上来,眼神冰冷,话音落下时中年人已经“呃”一声咽气,喉咙被硬生生打回脖子里,颈脖断裂,死于非命。

如果刚才中招,会是什么后果简直难以想象,丧失战斗力不只自己要被侮辱,难免有好色之徒盯上韩小蕾。

这种情绪诡异,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残忍的手段,终于把剩下的人吓住了,互看几眼,一窝蜂又走一堆,最后只留下五人,依旧有恃无恐,不惧狠辣手段。

这回张武皱眉了,五位暗劲高手不声不响围过来,早有预谋,准备群殴,这是专为坏南凡生的名声而来,他和南凡生荣辱与共,徒弟败了,师傅脸上自然不好看。

也在这个时候,张武耳朵一动,却不转身,察觉房顶上有异响,有人奔着韩小蕾去了,这是盗匪飞贼系统的人。

又见客栈大门无风自闭,有化境高手堵门,正是保护鲁昂的那位高手,又找上门来,显然是受了意来找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