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你来说我来帮你写。”

邢谦握着毛笔等着麦穗儿,他要将麦穗儿的情况写清楚让天语带回去交给盛夫人,还有麦苗儿的。

麦宝儿的留下来避嫌,免得给麦穗儿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麦穗儿很感激的看着韩王,他想得很周到,也很为自己着想。仔细想想今天确实很危险,那么远的路一路跑了来,还不带停顿的。如果不是年纪轻身体好,也许更危险。假如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了好半天,脑子里组织着怎样很简单的将要说的事情交代清楚,却没个头绪。

邢谦耐心的等着,并不着急,却见福头儿走了进来,弯着腰对他说了句什么,他便放下手里的笔急匆匆的说了句:“王爷,外面有事儿,我去看看。小嫂子,等我回来再帮你写。”

说完匆匆离去,好像很着急。

麦穗儿有点八卦的追随着他的背影,打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着火了还是发生命案了?”

韩王的眼睛一点没离开奏折,淡淡地说:“麦穗儿,很好奇吗?要不跟了出去看看。”

麦穗儿忙说:“不好奇不好奇,就是看邢大哥神色怪怪的。”

等了一会儿,不见邢谦回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上就要黑了。

天语再不回去就晚了,又不好让韩王代笔。

犹豫良久,她终于拿起笔来,写下来:“婆婆:儿媳身体不适,不易劳顿,在都城修养安胎,弟弟宝儿陪同。目前一切安好,婆婆安心。儿媳敬上。”

又写了一封:“姐姐,我在都城,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明儿让天语将包子棒子送了来。我已经谈好,以后我们的包子就送给大酒楼,每天五百。”

写完看了看,叠好。

她将信叠得很有特色。前一世少年青年时写信是最好的交流方式。所以学会了很多花样叠信纸的方法。

韩王在办公桌前刚好看到她将信叠出了花样,伸过手来:“麦穗儿,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麦穗儿扭捏了一下,将信递了过去:“也没写什么,就说说情况。”

韩王很仔细的将信纸一点一点的取开,拿起一看,字迹娟秀,语句挺顺,还说得过去。

他有点奇怪:“麦穗儿,这字写得也不差啊。”

“那里是不差。是能认识。我弟弟上过学堂,回来常在家里练字,我就跟他学,这几年下来,倒也识字了。只是写的不好。大叔别笑话。”

瞎话说几次自己都觉得是真的了。

她再一次重复了这些话。

韩王看完,想将信纸折起来,还是按照原来的折印,却怎么也折不出刚才的样子。

便问:“麦穗儿,你刚才是怎么折起来的?”

“这样,先将这两边折起来,然后再将四角一折。这样……。”

麦穗儿便拿起一张纸做示范。

“还不错,这样不容易散开来。”

韩王看着美观大方还不容易散开的信,研究了一会儿,才递了过来。

眼里满是深深地疑问:折信的样子,信里的内容,绝非一天学堂没进过的村姑能做到的。

但是她千真万确是村姑。有据可查、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村姑确实是聪颖过人。

夜深人静,韩王还在办公,邢谦在一旁研墨,场面很勤政。

麦穗儿乖乖地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不敢随意乱动,怕影响到两人。却是坐的很不舒服。

她很想自己去休息,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刚才悄悄地去外面看过,福头儿不在。

说是麦宝儿在翠玉楼,她也应该是被安排在翠玉楼的吧。

天这么晚了,什么时候送她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