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喂盛夫人喝下板蓝根水之后,麦穗儿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穆丹丹姝草有点困乏,却不敢出声,两人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 。不时的鸡啄米。庄妈盛管家也在一旁站一会儿坐一会儿的。

只有喜郎手拿着弹弓不时很警惕的看着穆丹丹。

穆丹丹心里很不舒服,被一个三岁的孩子这样监视 还不敢说出来,实在是憋屈。

盛夫人喝过药之后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昏昏沉沉的睡着,眼睛都不睁。

过了一个时辰,麦穗儿让庄妈将柴胡水拿过来慢慢的给盛夫人喂下,用手摸了摸,烧退了一点。

便对庄妈说:“庄妈,你先看着婆婆。我哄喜郎睡觉。”

庄妈答应一声,坐在床前耐心的看着。

麦穗儿将虎视眈眈的喜郎抱在怀里,轻轻摇着哄他入睡,一边对盛管家说:“大志叔,你也去睡吧,有事再叫你。”

一个男子在女人屋里也不方便。

穆丹丹恶狠狠地瞪着她:“表嫂,你让大志叔去睡了,万一有事儿怎么办?德园里大门那么远。”

“能有什么事儿?你希望有什么事儿?”眼看喜郎就要睡着了,被穆丹丹这么一说,又猛的睁开眼睛,麦穗儿生气,大声说:“好好地睡着,这么多人看着,有事儿我们都是死人啊。”

穆丹丹见喜郎的眼睛比她还凶猛,不敢再说什么,狠狠得低下头去。

喜郎睡着了,麦穗儿将他轻轻放在盛夫人脚下。

看庄妈不时的打着盹儿,对她说:“庄妈,你去那边眯一会儿,趴桌子上,我盯着。”

庄妈本想还撑着,眼皮实在是睁不开,只好答应着去趴在桌上。

穆丹丹有点不服气的瞪着眼睛,她的眼睛也睁不开了,她已经在这里守了一整天。

她不满的看着姝草撅起了嘴,姝草却不敢说话,作为一个丫鬟伺候夫人是她分内的事儿。

夫人沉沉的睡着,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麦穗儿不由得也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细微的声音:“侯爷,风儿……。”

声音很是惊慌,她慌忙看去,盛夫人满头大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脸部很努力的扭曲着,脖子也跟着挣扎,似乎正在被什么危险惊吓着。

她忙用手摇着她的肩膀,一连声大喊:“娘,娘。醒醒,醒醒。”

盛夫人慢慢睁开眼睛,微红的的灯光下闪着恐惧的光,她惊慌的四下张望,办半天才微弱的说了声:“风儿,喜郎呢?”

说完又闭上了了眼睛。脸色潮红。

麦穗儿忙手手背去试,比以前更烫了。

糟了,怎么没退下去呢?前世的时候,每逢有什么流行病,都是喝板蓝根冲剂,她感冒了也是打什么小柴胡。

昨天她看盛夫人的症状就是感冒发烧,以为用点板蓝根,柴胡什么的就会好的。

她忙起身浸湿布巾,再次搭在她的额头。一会儿换一下。

过了一会儿,用手背试了试,还是很烫。

心里有点发慌,试试这温度,怎么着也在三十八九度了,这可是很危险的。

心里发慌,想要喊醒庄妈帮着就去叫盛管家,要不 再去请姬小童过来,却看见庄妈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便想起了穆丹丹姝草,回头一看,原本在屋子里坐着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怎么办,要不然自己跑出去叫盛管家。

却听见盛夫人又说起了胡话,或去又帮她换了湿巾。

摸摸她的头,烧还在继续。

只好不停地换着湿巾,让温度保持着。

正在忙碌一低头却看见桌子下面放着一个酒坛子。是前几天宴请盛老爷时留下来的,剩下一个底,便没搬去馨园。

心里一喜,前世的孩子发了烧,便会用酒精擦拭额头,下巴。试试。

她忙将酒坛子搬来床前,将湿巾拧干,在盛夫人的额头脸颊下巴处擦了起来。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她发现烧慢慢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