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谦又喝下一杯,吃惊的看着不动声色笑眯眯的盯他的麦穗儿,若有所思不可思议。

一盘黄焖鸡没动几口,号称配套的鸡爪子,鸡脖子鸡胗子鸡肝子却被吃的差不多了。

一坛酒也已经剩个坛底,他自己几乎喝下三分之二。

麦穗儿挑衅的挑起一测的眉头:“怎么?邢大哥,不服气啊,不服气再来。我们掷骰子。”

两人猜拳,邢谦总是输、输的他很不服气。

听麦穗儿说要掷骰子,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喜郎娘。麦穗儿,掷骰子就掷骰子,难道邢大哥还怕你不成。要知道掷骰子可是我的强项,输了可要喝酒的。”

麦穗儿醉红着一张脸,很不屑的说:“快点让我输了吧,口好渴呀。邢大哥,这么一坛子酒都被你赢走了,看得我眼馋啊。”

邢谦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麦穗儿啊,怎么还挤兑人呀,邢大哥可是让着你的,怎么,想喝酒啊。邢大哥成全你,醉了可别怪我。”

“谁要你让啊,输了就输了。自己找台阶下。”麦穗儿拿起骰子:“这下不许让了啊。我口很渴,要喝酒,要喝醉,没听过么,一醉解千愁。”

邢谦眼神一顿随即笑了:“麦穗儿,如果是想以醉消愁,还是不要喝了的好,万一喝醉了,撒起酒疯,我可没办法。”

麦穗儿摇了摇骰子说:“邢大哥,不用怕。我酒疯很好的,醉了就睡了。不是说喝酒就是为了醉,醉了就是为睡么。只要等会我喝醉了,邢大哥给我找个睡的地方就好。”

邢谦轻轻笑了笑:“睡的地方多的是,不过邢大哥可不敢随便带你前去。怕韩大哥回来找麻烦。”

“韩大哥?”麦穗儿斜起眉头:“关韩大哥什么事儿啊,他的手有这么长么?”

邢谦喝了酒,虽然没醉。跟麦穗儿说话也随便起来,不叫她喜郎他娘。而是直呼其名,话也多了起来:“麦穗儿,怎么不关韩大哥的事儿,韩大哥临走之前可是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只要你来都城,就得让你好好的,高高兴兴的。如果我把你灌醉了。如果被他知道了,还不该怪罪于我。”

麦穗儿说:“邢大哥要陪我一醉解千愁,韩大哥怎么会怪罪呢。邢大哥我们喝酒,再来一坛子。不醉不归。”

邢谦乃习武之人,酒量好,虽是喝了许多,脑子还是很清楚的,见麦穗儿醉意朦胧的很是娇媚可人,看她的样子绝对是不醉不归的。

韩冬羽说一定要让她开心,想她这段时间经历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心里一定是很痛苦的,就让她好好的宣泄宣泄。

便说:“这样的话,邢大哥一定要奉陪的。不过的去安排一下。王爷说要我去皇宫门前等他,还有也得给你弟弟赶车的说一声,免得人家久等。”

麦穗儿说:“那样也好,邢大哥快去快回,我等着。”

邢谦急匆匆离开,麦穗儿心里难受,提起酒坛子将剩下的全部喝完。然后伏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等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虽说是嘴上说放下了,也在努力的向前走。可是心里总是憋屈的,在家里又不能太发泄。会吓坏坏很多人的。

前世的时候心里烦她总会去喝点酒,然后唱唱歌宣泄一下。心里的不快便会化解,所以酒量多少是有的。却是酒风不怎么好,喝点酒不是唱就是哭,不是哭就是笑。到了这辈子喝酒的机会不多,喝过几次也没什么烦心事儿,也没怎么过头。

现在受了刺激,下意识里这种想法依然存在,就像前世的儿子老公越来越清晰一样。

伏在桌上,手里拿着筷子泪流满面的对外面喊:“掌柜的,没酒了。再拿坛子酒来。快点拿来。”

掌柜的慌忙亲自跑了进来,看到她的样子,点头哈腰的说:“夫人啊,小娘子啊。邢将军交代过了,不能给小娘子酒了。要喝也得等邢将军回来。”

“等什么呀?先给我拿一坛子来。他来了再拿,难不成掌柜的害怕酒被喝完了不成”麦穗儿用筷子使劲敲打着桌面,很有节奏感。

她的一双美好的醉眼弯弯的,虽然醉言醉语,样子一点不淑女,却也不觉得粗俗。

胡掌柜的觉得她这样有点好笑还有点小可爱,很耐心地说:“小娘子呀,小老儿就是开酒楼的,还怕你喝多好?只是你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哪还敢再要一坛子。喝点水吧。”

麦穗儿整个身子伏在桌子上,眼睛侧过来。,手里拿着一根筷子乱敲乱打,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光滑柔润,如果不是梳了个已婚妇女的头型,胡掌柜的会以为她是个小姑娘。

他很耐心的应付着麦穗儿的胡搅蛮缠,跟着扯东扯西的,就是不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