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一口气堵在嗓子口,怀疑地打量他。

他满脸惭愧,惭愧中夹杂着一抹委屈和忐忑。

莫晚晚额头滑落三根黑线,不禁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冤枉他了?

晚上,墨岩廷又喝醉了,莫晚晚拍拍他的脸说:“老公,你明天早上再洗澡吧,先这么睡着啊,为了我的腰,只好委屈你受苦了。”

她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热——”男人难受地低哼一句,踹掉了被子。

莫晚晚转身,恰好看见墨岩廷在乱无章法地扯衣服,男人额头冒汗,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衣服勒着,呼吸不顺畅。

她踟蹰几秒,轻叹口气,还是认命地过去帮他脱衣服,接着又给他盖上被子。

人还没离开,就被他抓到床上压住。

莫晚晚恍然明白了什么:“墨岩廷!你别给我装醉,过分!”

骂完了,却不见男人有动静,他只是压着她而已。

她微松口气,惭愧自己又冤枉他了。

她推了推他,硬实的胸膛堪比石头,推不动:“你起来!”

“老婆……”墨岩廷换个舒服的姿势,将她牢牢扣在怀里,下巴摩挲她的发顶。

莫晚晚挣扎了几次,活像困在一个蚕茧里,纹丝不动。

她累出了一身汗,难受的要命,后悔的不得了。

墨岩廷又在她耳边低喃,呼出的酒气灌入她的呼吸:“老婆,你好软,没你我睡不着,别走,留下来陪我……”

莫晚晚仔细打量他,发现他紧紧闭着眸子,不像是装醉。

她心中一软,无奈道:“算了,不分房了。”

她折腾不动了,一是她斗不过他的无耻耍赖,二是她可不想再忍受一夜酒气。

想吐好不好?

她没看见,她头顶上的墨岩廷微微勾起唇角,睁开的眸子一片清明,哪有一点醉意。

夜半时分,莫晚晚忍受着酒气冲天,忍无可忍地睡熟,墨岩廷轻手轻脚将她抱进浴室洗澡。

半途中莫晚晚醒来,睡眼惺忪,白玉似的手掩住嘴巴,打个呵欠:“你酒醒了?”

“嗯,晚晚,辛苦你了。我昨晚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墨岩廷轻声细语。

莫晚晚尴尬地红了脸,前天晚上,他对自己道歉,本来是正常的夫妻之事,却因为她大发雷霆,变成了“对不起”她。

莫晚晚反思,不会是她太严厉了吧?

“咳,没有。老公,我想好了,以后咱们一星期同房两次的规矩就废了吧。”她故作淡定地说,那表情恩赐一般,其实心里尴尬得要死。

就好像在说,老公,我欲求不满,求一星期七天同房……泪奔。

墨岩廷眼角翘起:“老婆有命,莫敢不从!”

他低头吻她,她一把推开他的脸,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明明是他欲求不满,最后却成了她求他同房,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