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凯给了她一巴掌,骂道:“贱人!死开,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朱艺萍以为花君凯跟她闹脾气,泪水涟涟,楚楚可怜道:“花少,你帮了我,我愿意以身相许,今生今世只跟你一个人!”

“呸!你想跟,我还懒得要你个比垃圾还脏的垃圾!我保你出来,只是不想让人说我花君凯对情人无情。我仁至义尽,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远点,别再说你是我的女人!”

花君凯骂骂咧咧上了车,要不是墨岩廷有言在前,他早让保镖们扒光她,再让她大街光奔一回了。

这个灾星,害他死了儿子,又跑了女儿,现在他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老婆还造反闹离婚。

想到那封越洋寄过来的离婚书,花君凯心脏紧缩。

他从没想过,那个深爱自己的女人真的舍得离开自己,甚至迫不及待到一分赡养费都不要,还背着他偷偷摸摸在那边做了个手工老师,和女儿私自买了房,不住他花钱给她买的别墅。

后院起火,花君凯哪儿还有心思想女人。

哪怕是再花心的男人,也希望有个温暖又稳固的家给他做堡垒。

朱艺萍追着他的宾利房车跑了很久:“花少!花少——”

噗通,她扑倒在地上,恨恨捶了两把地,太可恶了!

她还没嫌弃这个死肥猪呢,死肥猪居然敢抛弃她!

让他当冤大头,是看得起他。

朱艺萍生出毁天灭地的恨意,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杀光了,莫晚晚,周倩蓉,墨岩廷,林羽,花君凯,花蕊,萧婧雪,萧海富……一个都不放过!

朱艺萍挨个把这些人诅咒一遍,刚爬起来,就发现自己被一群小混混包围了。

“你们干什么?”她瞪着眼睛问。

“有人雇我们请你去还债。朱小姐,你这可不是对待债主的态度啊!”其中一个酒红色爆炸头的小混混头目吊儿郎当说道,上上下下打量朱艺萍。

目光邪肆而具侵略性。

朱艺萍拍拍衣服,傲慢地说:“我只对债主有态度,你们?不够格儿!”

酒红色爆炸头被鄙视了,气怒:“朱小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走吧,在哪儿?”朱艺萍问道。

爆炸头忍怒,让人打开车门,语气不善:“上车!”

朱艺萍走到车门口,在他们放松戒备的时候,猛地转身朝马路对面的民警站点冲,边冲边喊:“抢劫啦!绑架啦!”

小混混气个仰倒,看见民警持电棒过来,赶紧地上车,一溜烟跑了。

而朱艺萍这天哪儿都不敢去,一直呆在警局,后来萧樱打电话来,她才回家。

夜幕降临,狭窄逼仄的巷子,似乎随时会蹦出魑魅魍魉。

下一个拐弯就到家里时,突然有人扭住她的胳膊,一条毛巾塞进她尖叫的嘴巴里,接着她就被人拖进暗巷……

私家侦探听着暗巷里啪啪啪的耳光声,接着是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闷哼,间或还有扭打声。

他立刻掏出手机:“先生,汪又寒跟踪朱艺萍,在朱家的巷子口侵犯朱艺萍。我需要做什么吗?”

池承业惊愕,居然这么戏剧性?

他这时才明白墨岩廷的用意,欲擒故纵,借刀杀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能不让自己的手沾到一点血腥。Boss对人心的把握太可怕了。

脊背上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