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老婆不把离婚挂在嘴边上,墨岩廷稍稍得寸进尺,劝道:“老婆,住外面不安全,你回半湾小区住吧。”

“我不……”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我保证未经你允许之前,半步不进半湾小区,这样可以吧?”

从出事那天起,墨岩廷在莫晚晚面前就把“尊严”这两个字扔到了西天,极尽温柔小意,极尽做小伏低,几乎是讨好她了。

莫晚晚心中涩涩,有点不习惯,也有点好笑:“算了,我住半湾小区。”

实在是被他唠叨得不耐烦了——真不耐烦,直接挂电话就好了,明显还是舍不得。

墨岩廷又松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晚晚,你晚饭吃了么?”

莫晚晚忙着找房子、搬家、添置洗漱用品,哪顾得上吃饭。

她不想回答他:“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挂了。”

墨岩廷还想问她具体住哪里,听那边已经挂了,只好怅然地挂了电话。

这时,池承业打了进来。

他重新振作精神,打内线给门卫,给池承业的车子放行。

因为时间不早了,墨卫东和贺兰君都睡了。借着池承业到墨家来一趟,墨岩廷出差的事就糊弄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他压根没出过门,都当那天他和莫晚晚一起出去的。

第二天他出现在主楼的餐桌上,那病弱的样子可把贺兰君心疼坏了,忙出忙进做营养早餐,勒令墨岩廷彻底病愈之前不许去公司,要在家养病。

墨岩廷也没拒绝,只是笑了笑,反正在家也能办公,公司没有他非去不可的大事,就当休病假。

贺兰君数落他:“这么大个人,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平常看你挺会照顾晚晚的,轮到自己怎么就不上心?不知道我跟你爸会心疼么……晚晚知道了也会心疼你,我给她打个电话。”

贺兰君想趁机撮合儿子和儿媳妇。

“咳咳,妈,只是低烧而已,可能昨天在飞机上睡觉吹了空调,别跟晚晚说了。”墨岩廷及时拦下了贺兰君。

他答应莫晚晚让她静一静,仔细考虑他们的未来,自然不会让贺兰君这个做婆婆的打电话去让她为难。

贺兰君气得点他额头:“真是个榆木疙瘩,这可是让晚晚回心转意的好机会!”

墨岩廷一笑,一点也没有在莫晚晚面前的脆弱:“妈,我是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示弱,博取同情。”

虽然他私下的确是这么做的,但是除了莫晚晚,连亲妈,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狼狈的一面。

贺兰君没好气瞪他一眼,气鼓鼓去厨房弄早餐,顺便炖个清热清肺的汤。

墨岩廷吃了早餐,吃了药,家庭医生来挂水,接着喝了汤,才回自己的副楼休息。

贺兰君不死心,看墨岩廷走了,立刻给莫晚晚“通风报信”。

号码刚播完,信号还没传出去,墨卫东就摁了挂断,冲她摇摇头。

“你摇头什么意思?岩廷是为晚晚生病的,晚晚来看他,理所应当。”贺兰君不满,着急这爷俩不知道拧巴什么尿性。

“岩廷如果为这事生病,是他自己身体和心理素质差,跟晚晚无关。男人就该有担当,家里问题还没解决,身体就先垮了,这是懦弱逃避的表现。”墨卫东义正言辞,“我从小就是这么教导岩廷和岩青的,不能为感情放纵自己堕落。”

贺兰君哼了一声:“你这个老家伙,把我儿子们当做机器人来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