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小跑到浅笑身边

“娘娘,容相国求见。”

浅笑看了眼容妃,就看到她一脸得意的眯起了眼。

所有人这回全明白了为何容妃刚才如此平静了,原来帮手在这啊!

卫郞也有些紧张的看着司徒风绝,“这老匹夫来的够快啊!”

这说明什么谁都明白。

司徒风绝却是什么都没说的看着浅笑。

他倒是想看看这回她怎么处理这事儿?那老匹夫可不是个好对付的!

浅笑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容妃,眼神无波无澜。

容妃从刚开始的自得,到渐渐的在她的眼神下全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容妃。”

浅笑那淡淡的声音让容妃越来越觉得自己今天的这步棋似乎走错了?

不!不会错。

她的父亲是相国。是皇上所依重的一品大员。

门生遍布,又是皇上刚登大典时稳固朝庭的功臣。只要她父亲在,她在后宫就能安然。

不过就是一点小事儿,皇子不是也躺在贱人那活得好好的吗?而那个贵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她弄死她,不是很正常的吗?

想清了这,容妃更自信了起来。甚至有些轻视的看着浅笑,那意思像是在说:我父亲来了,看你怎么对付我?

浅笑看着容妃那神情,突然笑了。

那一笑真真是天地为之亮色。

司徒风绝看着那笑颜,只感觉自己的心不规则的正激烈的跳动着。

自己是最近太忙,身体真出问题了吗?

容妃却是快气红了眼:小贱人,狐媚子。

“容相国真是好本事,后宫发生的事不出两个时辰,他就能赶到皇宫,真是国之栋梁。”

浅笑那淡淡的声音没有嘲笑,没有夸奖。就好像讲诉的是多么平常的事一样。

但是她讲的是平常,可是听到别人的耳中确似如惊雷。

容妃当场脸色就白了,还未等她出声。

浅笑就对刚才的小太监吩咐道:“请相国进来。”

搞得容妃的那要出口的话,吐不出来又唵不下去,那脸憋着别提多难看了。

环儿今儿也是乐坏了。

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娘娘主子原来这么黑!看把那容妃气的。但她是一下人,自是不敢笑出声。只好揪着都峰的腰侧肉不停的转着圈。

都峰他也不敢出声啊!可那位置的肉被揪成了圈,那种酸爽——真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无双撇了眼环儿,遍盯着御花园的入口,等着那老匹夫进来。

环儿忙收手,恭敬的立在一边。

都峰斜了眼环儿。

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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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相国几乎是小跑的进了御花园。

他现在只昐皇上还未知这件事情,但昐归昐。心里也知道,皇宫中的事儿哪件能不在当今的眼中?只看他愿不愿理会而以。

容妃一看到容相国,就立马准备过去像往常一样的诉说委屈。

她入宫快六年了。头两年皇上独宠,后来皇上虽会招宠其它妃子,但对她还是接近独宠。

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天子近臣,得宠天前,宫中各妃子更是个个敬她又畏她。

但是今天这君贱人敢让她又跪又吓的。她一定要告诉父亲,让父亲给她出出气。就算不弄死那贱人,也一定要刮花那张狐媚子的脸。

看那贱人拿什么去勾引皇上?还贵妃,让她连贵人都做不成。

结果她才刚迈出一步,就被容相国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只见容相国一冲到浅笑面前近百米的地方,

“咚”的一声双膝跪地,并一步步跪走着来到浅笑前近三米处停下。

头着地“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响着道:

“下臣容绰然给贵妃娘娘请安,下臣教女无方犯下重错,望贵妃娘娘看在下臣与老元帅同朝为官的份上往开一面。”

说完又“咚,咚,咚”三个响头。

他这一行为不但吓坏了容妃,就是旁边的其他人也全是不解?

但这其他人不包括那观景楼上的两人。

“老匹夫!”

卫郞切了一声,无比鄙视的看着那跪着的老头。

司徒风绝却是微眯起的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浅笑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那些妃子们也许看不懂他的行为,但她懂:

一、本朝定律:后宫妃子,不得受三品以上前朝官员十步之叩,十丈之礼。

也就是说后宫除了皇后之外,所有妃子不能接受三品以上的前朝官员十米之外的叩头之礼。不能接受四十米之内的跪礼。

但是刚才容相国却是百步就跪下了,而叩礼却是在三米内。这应该是他早就知道她双腿无法动,所以避不开他的礼。

也就是说他行的礼,她是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

而她是否越矩,全在他一句话。

二、他话中:容妃是有错,而不是有罪。

错的话,容妃为四妃之首,代掌皇后之印,所以她无权处置其错。罪却不同!罪的话,她是容妃上级,且是现在宫中封号最高的宫妃,处置容妃是份内之事。

三、看在他与爷爷同朝为官的份上。这与前面他百步而跪相要携。

意思是她今天如果处置了容妃,他就会在朝上以她受了他的百步之礼而为难爷爷,她是爷爷的独孙女,如果爷爷连自己的独孙女都无法管教好,如何能管好他自己手下的八十万将士?

浅笑上身微前倾的看着下跪的容相国。

容相国却是整个身子近乎趴伏的跪在下面。

两人谁也未出声,但却明显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气愤的紧张。

突兀的。

浅笑笑了,这回是畅怀般的大笑。

“哈~~~~”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浅笑,这回就上头的那两人也是不解了。

都峰又摸了摸刀柄。

他都怀疑今天回去会发现刀柄薄了!你说这是玩的哪出啊?他脑子不够用啊,完全看不明白啊。

容相国这么听话的跪了好笑吗?虽然看着满解气的,这老头平时就是用头顶看人,今天他看他头顶了。

但是这种事开心不是应该回去偷着乐吗?怎么这位主在这就笑成这样了?

他又再次摸了摸刀柄。

容相国听着上头的笑,也不言语,依旧跪着。

他相信她懂!

容妃是几乎要冲上去和浅笑干一架了,如果不是父亲刚才给他使了眼色要她忍,她早就冲上去了。

浅笑终于笑够了,她一停,无双就递上白玉杯。

就着无双的手呡了口,后再次看向容相国。

“容相国,你可真是相国,文官的表率。”

说到这,她脸上的笑不见了。又恢复了那份平淡无波,靠到椅背,“相国即是以本宫的爷爷相危,那就等他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