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然心疼的看着立于窗边望着天边残月的背影,她从未在皇贵妃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气息:孤寂、迷茫、懊悔、失落,还有着浓浓的怀念。

她虽然母亲神智不清,但她有着爱她入骨的父亲。可皇贵妃出生就没见过母亲,父亲又常年守在边疆。她可是知道,皇贵妃刚开始根本不知道那个叫乌尔那的是她的杀父仇人,直到听到路将军与乌尔那的对话后皇贵妃还知道真相的。

也正因为这突来的冲击,才让皇贵妃这样一个一向将情绪隐得无人能发觉的人有着如此的表现吧!

“记事起,我从未见过他。”浅笑的声音轻得几近能随风而散。

“我更是连他长得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唯一能得到他的消息也就是朝廷的奏报与他写给爷爷的家书,但封封家书里都有提起我。那时小,不懂事,总感觉我是被父母丢弃的孩子,所以爷爷一收到家书要念给我听时,我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愿意听。”

现在她是多想他还能再给她寄一封家书回来!哪怕里面只写一个字,哪怕里面一个字也没有!

“公子,君将军与夫人一定在天上看着您呢。”李纯然半天才憋出这一句话来。

“呵呵。”

浅笑低低的笑了,也不知笑的是自己还是李纯然的话,但却不再言语的看向了远方。

李纯然静静无声的陪着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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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近接近子时,白隐与路将军等人回到客栈,浅笑依旧如是的站在那儿,动也未动一下。

“参见主子。”

“未将参见皇贵妃。”

浅笑依旧未动,但声音已是平静,“起。”

“是。”

“禀主子,圻城内总抓人数一百三十七人,其中一人为木森国将军,还有几名天泽的州官,处决一百三十三人,另四人现已被抓在城主府内。”

白隐说完,路将军也报道:“圻城东城门外歼敌一万零九人,南、北二城门拦住出城之人近三百,反抗者尽数被杀,现活抓的有七十八人。(面露难色)不过。。。”

“乌尔那不见了是吗?”

路将军一惊,但还是点了点头,“未将与白大人带着将士将那些木森士兵的尸体弄进深山中焚烧,等未将与白大人回城时,就发现那乌尔那已经不见了。您当时说不用理会他,可未将担心他不会将您的身份。。。?”

“不会。”

回答的是白隐,“主子一直都没有向乌尔那显露出明月山庄庄主的身份,再说了,乌尔那的伤也不容许他能再多言什么。”

路上他都说了不用担心了,结果路将军依旧还是不放心。

这足以看出路将军对主子是真心实意的关爱!

路将军还想说什么呢,门口就传来了一个怒火朝天的叫声,“姓南宫的,本王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