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写完信后,立刻吹口哨唤来白鸽,将信绑在白鸽的脚上。

放出窗外,白鸽扑哧着翅膀就飞走了。

“江湖,只怕要乱起来了。”方叔望着白鸽飞走的身影说道。

姑苏城福轩客栈。

正午时分,客栈内熙熙攘攘地涌进一些人来,店里的伙计忙招呼着。

窗边,一名青衫少年正在吃菜,两位小厮另坐一桌。

正是之前在寒山寺上香的水齐等人。

五月见客栈内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走到水齐身边附耳说道:“齐郎若不回房用膳?”

“不必了。”水齐摇摇头。

五月只得回自己桌继续吃饭。

五仁停下筷子,说道:“都说了齐郎自有安排的,你还多此一举。”

五月撇撇嘴不理他。

五仁见他不回话,觉得没趣,就继续吃菜。

这时,门口走来一名手持佩刀的黄杉少女,容貌妖艳,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大眼睛含笑似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身后跟着一男装侍女,冷若冰霜,看起来难以接近。

黄杉少女进入客栈后,一眼瞥见了坐在床边的水齐,娇笑着走到水齐的食案前,坐下。

水齐早就听到了少女身上轻微的铃铛声,也不抬头,继续吃菜。

黄杉少女见他假装不曾看见他,倚在食案上伸出青葱般地玉指,挑起了水齐的下巴,右手则随意地将佩刀扔在了食案上。

只听咔嚓一声,食案从中间裂开一条细缝,而佩刀依然稳稳地放置在食案上。

那佩刀长三尺,却重达百斤。

水齐望上少女清波流盼地双眸,道:“知道你来了,用不着损坏公物吧。”

“知道我来了,也不打招呼。水小爷,怎么,有新欢了?”黄杉少女放开水齐,眼含深意地问道。

水齐无奈地一笑道:“你不是去琅琊了,怎么来姑苏?”

“这话我倒想问你,你不在点苍山,跑来姑苏做什么?”黄杉少女反问道,又骤然发觉不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琅琊?”

水齐起身,冲五月和五仁招了招手,准备回房。

“你在琅琊闹出那么大动静,谁不知道?”

黄杉少女见他要走,皱眉拿起佩刀起身走了过去,道:“你究竟去哪儿?”

水齐有些烦,摆手道:“与你无关。”

说着,他就走上楼去。

五月五仁回头看了那少女一眼,就追了上楼。

男装侍女如冰上前问那黄杉少女道:“可要追?”

黄杉少女摇头道:“你在这等着,我上去堵他。”

如冰点头,掉头坐在了水齐恰才的食案前。

客栈的伙计见如冰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也不敢靠近。

客栈老板见状,也打算等水齐结账时一并计入其中。

黄杉少女偷偷摸上了二楼,凭借还不差的内力,探出了水齐的房间。

她轻轻地贴在门上,靠近他的房间只不过还没等她在房门口站定,房间门已经被水齐打开。

黄杉少女一个踉跄跌了进去,水齐皱着眉闪到一边。

“你做什么?”水齐回过身站在房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