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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阁的上房中,一位上身着靛蓝色湖绉衣,腰系靛青色软缎,围着藏青色直筒裙的女子,正柔柔浅笑,发丝随着窗外的微风轻扬,她缓缓抬起头,淡淡一笑,右手轻抬,纤纤玉手,轻柔的撩拨着筝弦,筝声时而犹如淙淙泉水流淌,时而又好似高山里的瀑布,倾泻而下,在这初夏的时节,好似冰饮入心,直达肺腑。

那些本是,在此处,商讨生意,叫个会筝艺的,不过是凑个趣而已,也没有人在意,可在听了这女子的弹奏,都静了下来,等此曲拨完,半响无声,檀香已燃尽,一12、3岁的小厮,躬身进屋,重新又燃起一只,看着满屋客人,都还沉浸在曲声中,无人应答,他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秘密的,切切的,对着女子说道:“姑娘辛苦了,真是天籁之音,虽然,我听了不下百次,可也入迷了呢。”

女子没有回应,只凝望着窗下的行人,微微的叹口气,回过神来,对上仰慕她的,小厮的灼灼目光。她避开小厮的眼神,浅笑盈盈道:“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

这时,客人们回过神来,不由抚掌连连,赞不绝口,齐齐连声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说完,一个客人,居然拿出10两黄金,送给女子,女子看着这金锭,恍然不知,该如何自处,这客人,髭须满面,双目炯炯有神,以洪亮有力的声音说道:“姑娘不要多心,本人自小从商,四处漂泊,筝艺上佳的,我也听过不少,可像姑娘这样的,实在是第一次耳闻,常言道,自古知音难寻,你就把我当成你的知音人吧。”

女子听得出,这位客人说的实在是肺腑之言,便起身,躬腰行礼,接过这位客人的金锭,就要下楼,这时,另一间上房里,走出来一个流里流气、浑身散发着、嚣张霸道气势的,公子哥来,他身着,紫红色罗衫,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登着奶黄色的,拷绸靴,以调笑的口气说道:“怎么,都不到我这里来,弹奏了吗?遇到新主子,这么快就忘记旧主子了,不就给了你几个臭钱吗?到我那里去,这30两黄金就给你了。”女子抱着古筝,以幽怨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客人”,幽然的说:“公子说笑了,我本是卖艺的流莺,能在这里有容身之所,已足我愿,现下,我身体微恙,所以才急着回去休息,以免出了什么状况,扫了大家的雅兴,实在是,不知道,怎的就得罪了您,如果我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请公子见谅。”这人听得此言,马上指着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不是自小学习医理吗?给她把个脉,若真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我出钱给她治好就是,反正我有的是钱,做做好事,偶尔,发发善心,也是应该的嘛。”

听得这话,女子的脸涨得通红,想吹玉哨子,可是又恐多招事端,只站在楼道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个先前给她十两黄金的客人,听得这里,喧闹不堪,又得知事情间接因他而起,便撸起袖子,欲与这个得意忘形的纨绔子弟,要说个是非。

管事大娘,正喝完了燕窝玉露羹,看见楼上的那个人,又在仗势欺人,便叫来了,几个身形魁伟的壮汉,几步上楼,将那个得意忘形、狐假虎威的男子,架下了楼,下面正在饮酒作乐的人们,见又多了一个,这么不识趣的,公子哥。

都纷纷喧嚷起来,这人被其他人调笑得,面如肝色,不一会,就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离开了如烟阁。

管事大娘,走上楼来,以锐利透彻的,世眼,打量了自家的姑娘,又从头到脚,扫视了眼前的客人,慢悠悠的说道:‘这是个,大家放松享乐、卸下伪装的地方,可是必要的规矩还是要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这地方,可没有比武招亲。

说完,示意女子跟她下楼,那客人眼见得,一番好意,居然闹成这种局面,心里颇有些愧疚,见女子随她下楼,便马上掏出10两黄金,对着管事大娘说:“我是初到贵宝地,不知晓这里的规矩,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做事太过鲁莽,望嬷嬷不要怪罪她才好。”

大娘抬眼诧异的,看了一眼,这客人,默默收下黄金,悠悠的说道:“没想到你还如此多情,罢了,这是小事,你以后来此,可要记着这里的规矩,再不要犯傻了。”

说完,领着女子下楼去了,客人望着那远去的女子,心里不由得怅然若失,他不知道,情根一种,种在不该有意的人那里,那可就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