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关东军第四师团的特工队,是一支由山下奉文亲自督促组建的特种部队。属日军联队建制,相当于抗联的团级建制。队长山田谷一大佐毕业于帝国陆军大学,他的同学已大部分脐身于陆军名将行列,如被孟庆山击毙的野副昌德等。山田谷一的军衔是陆大同期毕业生中最低的,原因是山田谷一对大兵团作战不感兴趣,他的兴趣在于研究特种作战,这是一门新兴的军事学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尚不被各国军方所重视,到了本世纪30年代,各军事强国的军事学院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些对特种作战感兴趣的军人,他们的理论根据是:在承认伟人创造历史的前提下,也决不忽视小人物创造历史的可能性。比如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塞拉热窝被一个塞尔维亚小人物干掉,就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能说小人物创造不了历史吗?当天平处于均衡状态时,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导致天平的倾斜,那么在战略的天平上,一支受过特种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素质极高的小部队在关键时刻的突袭,也会使战略的天平发生倾斜。

难怪山田谷一大佐无法像他的同学们一样晋升将官,他研究的课题太偏了。但他从来不后悔,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个广阔的活动舞台,他的美国、英国和德国的同行们已经在欧洲战、北非战、太平洋战场上大显身手了,大日本皇军的特种作战史岂能是空白呢?特工队员都是从各部队精选出来的。必须通过多种严格的考核,淘汰率极高。在柏林的特种兵学校里,那个一贯看不起东方人的日耳曼教官霍曼上校,曾惊讶地发现,这批来自日本列岛的学员具有极丰富的实战经验,这绝不是课堂上能学到的。学员们骄傲地告诉上校,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另外,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日本军队就没有停止过作战,那时希特勒先生还没把德国的事料理好呢。

山田谷一看不起那些老朽的、头脑僵化的负责军械生产的官员们。看看他们给日本陆军装备了些什么武器,五发装弹的三八式步枪,每发射一发子弹还要动手拉枪栓退弹壳,轻机枪每个小队才一挺,火力太差了。军械官员们的理论是,日本是个资源贫乏的国家,如装备自动火器将会加大作战成本,以单兵携带的弹药基数150发计算,用于单发射击的步枪也许能支持一天的作战,而用于连发的冲锋枪也许一个小时都顶不下来。如果只给一百万陆军装备冲锋枪,那么以现有的资源、生产力、运输能力及后勤保障系统要扩大十倍,这样的高成本战争,不是日本所能承受的。

山田谷一则执相反观点,他认为日本资源贫乏是客观事实,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日本就没有必要进行这场战争了,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中国东北三省已成为日本的资源供给及军火生产的主要基地,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和上海的八一三事变后,中国大部分国土及资源已落入帝国之手。如此广大的占领区,如此丰富的资源及廉价劳动力,那些老朽们再说什么资源贫乏就有些居心叵测了,为什么不及时调整军火生产,拿出更好的武器装备部队?须知此时的欧洲战场上,各主要交战国的单兵武器都是以自动火器为主,就别提重武器的火力了,一支军队的强大主要应体现在火力的强大。

山田谷一永远也忘不了1939年他亲身参加的在中蒙边界地区爆发的诺门坎战役,那是一场以钢铁、大工业生产和意志、血肉之躯的较量。当时的苏军远东第一集团军司令朱可夫将军集中了四个坦克旅,三、百架飞机和二百五十门大炮,骄横的日本陆军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现代化战争了,天上机群呼啸,地上大炮怒吼,航空炸弹和大口径炮弹把日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火力打击的密集度是日本军人前所未见的。在无遮无拦的大戈壁深处,在十几公里的宽正面上,飞扬的尘土席卷大地,上千辆T34型苏联坦克铺天盖地而来,坦克的履带毫不留情地碾碎了日本士兵的精神和肉体,把日本帝国狂妄的北进野心埋葬在风沙茫茫的蒙古大戈壁,是役,日军阵亡五万余人,苏军伤亡则不到三干人。

诺门坎,一个恶魔般的名字,它像烙印一般给山田谷一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惨痛回忆。

身为现实主义者的山本一木虽自知人微言轻,无法改变日本陆军的装备,但用先进武器装备这支小小的,不足百人的特种部队的权力还是有的。特工队队员每人装备一枝德制希卖司MP38型冲锋枪,一枝德制20发装驳壳枪,每个战斗小组10人,装备两挺轻机枪,单兵火力是令人满意的。

在帝国遭到挫折的时候,一个一直活跃在阴暗角落里的暴匪头子走入前台,带领一群劳工肆意的破坏美丽富饶的满洲国,起初山田谷一大佐很不以为然,他认为虽然抗联在那个叫孟庆山的带领下战斗力比之前其他的抗联都要强上很多,但在他眼里,这支没见过世面的、由农民组成的军队简直不算军队。穿的破破烂烂像叫花子,吃上顿没下顿,一到冬天就犯愁,而且在已经被帝国经营成铁桶一般的满洲里反抗帝国,简直开玩笑。

然而当那一封封战报发过来时,山田谷一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孟庆山的支那人却是很有本事,尤其是他也非常精通特种作战,手下有一支神出鬼没的部队,这让山田谷一十分的疑惑,要知道特种作战是一个刚刚成型的战术,在这个落后的国家中怎么可能有人比德国教官懂得还要多,山田谷一十分想和孟庆山手中那支神秘部队较量一番,然而因为一次入关协助作战而不得不断了和孟庆山对决一下的愿望,当他回来休整时,得知孟庆山已经被活捉的消息,为此一心一意的把目标转向那些刚刚招募过来的特种新兵身上。

此时,战俘营射击场内集合了40名新兵。山田谷一对下面的新兵作了讲话:“今天公用活靶进行一次刺杀演习,务必要一击毙命,每个人都要严格遵守基本要领.沉往气,好好干!”

这时,数十名日本宪兵押眷数百名战俘进了射击场,这些战俘的年龄都在30岁左右,倒捆眷双臂。军曹阿部命令士兵们把他们的手、足和脖子都绑在两根木柱上。

士兵们分成两个组,每组20人,排成一列纵队,距离活靶十米左右。

“预备——刺!”一声令下,刺杀开始了。

士兵们闭着眼拼命地向前面乱刺。

“停!那样能刺死人吗?”阿部军曹大声喊着.“要这样刺!”他运足了气,“啊!”的一声刺向了左边的战俘,一声凄惨的叫声,那战俘身子向左右晃动。

新兵们又再次开始了刺杀,阵阵喊杀声,到处乱扎乱刺,上百名战俘身上像蜂窝一样到处留下了伤口,鲜血喷喷地流到了地面,红红的血水形成了一条小溪。

“哟西!帝国士兵就应该有一颗渴望杀戮的心!不过你们要刺中要害一击毙命才行,阿部君,再挑一些战俘去练习一下?”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