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在下棋这方面很有天赋。”

殷雅璇与哥哥下棋将近两个时辰,刚开始她还装模作样,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哥哥的几番点拨之后,终于“开窍”了。

“还是哥哥教的好。”

万事皆由人心,与哥哥下了几盘棋,殷雅璇明显感觉到他有心事。

几盘棋,几颗棋子,落子之时的恍惚失神,无不彰显着他心情的沉重。

虽然他神情自若地与她下棋,教她如何下棋,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这棋下的并不十分专心。

“哥哥,这盘棋是你输了吧。”殷雅璇笑看着棋盘,手中棋子落定,随即抬头对哥哥说。

殷明昭看了棋盘半晌,笑了笑,“是我输了。”

“哥哥你是故意让着我的吧,我怎么可能赢了你。”殷雅璇哗的一下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打乱,随手胡抓了一把,举到半空中,慢慢松开手任棋子掉落到棋盘上,听棋子与棋盘之间碰撞出的声响。

殷明昭将落下的棋子一一分好,抬眼看了看妹妹。

“哥哥,我可不下了。”殷雅璇猜到哥哥想说什么,定是再下一盘,她连忙赶在哥哥之前说。

殷明昭眸光闪了闪,“不下便不下吧。”

说完,抬手叫吴司进来将棋盘收了起来。

“哥哥,到底为何烦恼啊?”殷雅璇双手托腮,看着哥哥问。

“我能为何烦恼?”殷明昭反问。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烦恼的事那么多,她哪能猜的到?

平日里,若是有射、御的课程,殷明昭都会留在县学习书,完成夫子的功课,到了放学的时辰才回家,可是今日,却是午时便回来了。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待殷雅璇想再问,喜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夫人和大小姐回来了!”

“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殷明昭看了看天色说,“璇儿,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我要温习夫子讲的课了。”

殷雅璇照做了,出门迎娘和姐姐。

“娘,姐姐,大姐怎么样?”

周氏满脸喜气,一看心情就不错:“娴儿挺好的,气色红润,就是害喜害得厉害,吃不下饭,这可不行,不过娴儿极喜欢吃酸的,这一胎,十有八九是个男孩儿。”

“瞧把娘高兴的,像要做姥姥的是她自己一样。”殷雅璇跟在后面说。

殷雅慧笑了笑:“今日去也看见大伯母了,娘和大伯母聊了好久,又回忆起她们自己怀咱们的时候,聊个不住,要不是怕时辰晚了,估计都舍不得回来呢。”

“娘,你就赶紧为姐姐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这样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在娘面前还敢胡说,小心今晚不给你饭吃!”殷雅慧急道。

周氏笑看着两姐妹斗嘴,摇摇头说:“我可舍不得让慧儿那么早嫁出去,我还想让慧儿多陪我两年。”

说罢,又看向了小女儿,“对了,这次去宛城,我特意买了些宛城的特产,你去给迟姑娘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