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席氏老宅的席凝羽这次出门去了十大来天。待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去穆府给安氏看诊,并被得知几人结义兄妹后的安氏与谢氏硬留下住了两日才许回老宅来。

今日一早,起身后的席凝羽简单的梳洗了下。便唤上鱼儿、蟾儿来到前院看温平安一家制药的情况。

自从温平安一家辞了别人庄户上的事回来跟着席凝羽学习采药制药后,经过席凝羽亲自传授和教导辨认药材。本就用心的温平安和孟氏学的也快。这不,在席凝羽出诊的这么些日子里夫妻两人愣是把这点事物处理的妥妥当当。再加上有个跟在席凝羽身边更久的薛妈妈在,一家子没让席凝羽失望。

席凝羽看了看温平安採来的药材和经过孟氏跟薛妈妈炮制好的成药后,点了点头心道“倒是不错的,人实诚,头脑活络。可以大用,将来倒是能放心将这一路交给他们夫妻的。”

正在教授温平安和孟氏在炮制药物中避免留有小瑕疵时,温大叔和蟾儿的父亲连先生从外面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笑呵呵的穆晖,手中提着两个盒子。

蟾儿的父亲连先生在席凝羽回来时被一并用车送回了老宅,又经过几日的安养后。逐渐恢复过来,连先生名叫连泽迁。巧的是也是一名郎中,就是因为连泽迁平日里善心免费救治贫民,人人赞誉。

结果因此被同行嫉妒,利用一次连泽迁给人治病留药之机往抓好的药材里填了东西。结果可想而知,因此吃了官司家产抄没不算还被判了个拘役。

后来连泽迁的妻子用尽最后一点家财,买通了当地的少仓令。暗中释放了连泽迁,但却被人轰出祖籍之地,一路讨饭。连妻也在路中身染恶疾病逝,连泽迁随后又因在淮州郡城讨饭与人发生争执被打伤,这才有了蟾儿讨要残羹剩饭与席凝羽相遇之事。

三人走近后,温大叔和连泽迁向席凝羽施了礼。而穆晖则道:“四妹!母亲让我将厨娘做好的几样你爱吃的糕点给你送来,并要我转告你常过去陪陪她。呵呵,还有你嫂子也问你这两日有没有空,她想去送子庙拜拜。”

自从席凝羽和姜焕、穆晖结义后。这二人见着席凝羽就改口称呼‘四妹’了,因着按照年龄细分下来。在皇都的穆俊最为年长,其后是姜焕,穆晖年龄本是最小的。可现如今加上席凝羽,穆晖反倒不用做老幺了!

“这几日就去看望安伯母,正好给安伯母复诊病情。嫂嫂怎么忽然想起去送子庙了?”席凝羽听闻穆晖言说韵娘要去送子庙拜佛,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个,一时兴起、一时兴起罢了!!”穆晖见席凝羽问,脸上不自然的浮现出一丝黯然。

席凝羽正好看见穆晖脸上的这一霎黯然,心中顿时明了。暗怪自己糊涂,又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着“瞧这糊涂义兄,放着自己这么大个大夫不来问,反倒让自己妻子去求神佛。笨的!”

两人说着话便进到屋里分别落座,温大叔和连泽迁留在了外面帮着温平安等炮制药材了。

“穆三哥,你与嫂嫂成亲多久了?”席凝羽见没有外人,便打算直入主题。

“九年多了。我与你嫂嫂成婚时,我才一十八岁。你嫂嫂那时年芳二八,时间过得可真快,眼瞅着我都三十了!嘿嘿嘿……”穆晖想起和韵娘初成婚时,脸上难得的红了红。并从双眼中流露着浓浓的柔情,可见穆晖心里是爱煞了韵娘的。

“安伯母就从没说过怨怪的话?”

“嗯?怨怪何来?这……韵娘和母亲间从来没有过嫌隙,相处的甚是融洽。四妹何来此言?”

“穆三哥真不知妹妹何意?”席凝羽见穆晖表情确不似听懂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穆晖看着席凝羽愣了片刻,猛然想到什么后面色转暗说道:“哎!唯独此事是个憾事,可四妹却不知。母亲对此还真从没说过什么,反而曾宽慰过我夫妻二人不着急。”

“呵呵呵呵,安伯母倒是个心宽的人呢。好了,穆三哥我也不绕弯子了。明日我去给嫂子号号脉,用不着去什么送子庙。”

“四妹,你真有法子让我夫妻圆了这个念想?”

“穆三哥,我看你与韵娘嫂嫂不似无后之人。定是有其他原因导致,待明日我去仔细看过便知。不过今日里既然你来了,那便先给你看看吧!”席凝羽说完就示意穆晖把手伸出来让自己号脉。

“我?四妹,这事我也要看么?”

“穆三哥,孕育子嗣之事可不一定就全在女子身上,因此你也不可大意。否则怕是要累的嫂嫂白担个罪名!”席凝羽白了一眼穆晖言道。

“咳咳,呃。四妹,那这个……要是真是,因为我。四妹呀……”穆晖刹时满面通红,说话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