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硬是忍了一天没来的施汉学,早早就来到了席氏老宅。

“你这丫头,这一去就是两个来月。还不知给家里捎个信,可不知别个都快急疯了么?”

屁股还未落座,施汉学就责怪道。

“是了,这次是我的不是。以后会注意的,不知今日施大叔一早前来,有何要事?”

席凝羽干笑一声,心道:“真是,一回来被人不停的责怪,看来下次出门还真要注意下了。不知过两日见了穆府、姜府那几位会被怎么责怪呢!!”

“一来是看看你可平安。再一个,就是现在我们合作的制作成药一事,有些事情需要看看你的意思。”

席凝羽见施汉学是为着制售成药的事情而来,逐也定了定心思,看施汉学如何说。

“这两月你没回来,我与连泽迁先生将制作好的药材销售了不少。在销路上,已然做的小有成绩,想必连先生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席凝羽自然已经从连泽迁处得知了自己离开后的情况,因此也就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施汉学继续说。

“嗯,现在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是不是需要扩大制售范围。

你又有没有好的推荐销售地,关于这方面想必近日你才从外面回来,应该有些想法吧?”

席凝羽见施汉学如此一说,心道真是明白人。不等我去找他,他自己就主动上门说起了,这位施大叔还真是个合作的好伙伴!

于是席凝羽略思考了下,便对着施汉学道:“嗯,我这里的确是有个人选。此人是安州颖县县城人,姓孟。开有药铺安民堂,为人品行尚可,可以作为将我们的药物扩散销售点之一考虑。”

施汉学听闻后点点头,而后有些犹疑的看向席凝羽。似乎有话要说。

这点异常,被席凝羽察觉道。

席凝羽同时也在心中暗思。

“施大叔这是怎么了,为何面色忽然间变得有些……是有什么事让他这么为难!”

由于知道施汉学今日来,必是有要事和席凝羽商议,因此此时厅堂内除了清影和蟾儿,其余人都各自忙活去了。

连泽迁也一早有事出去,所以一时没人来打破这份异常。

席凝羽见施汉学还是这么难以开口的样子,不由得先稳了稳自个的心绪。

然后开口问道:“施大叔是有什么为难处么,为何面露难色?”

施汉学听席凝羽动问。

于是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抬头看向席凝羽道:“羽丫头,你我也不算陌生了。有些事我也就直问了!”

说完,不等席凝羽开口,施汉学又接着道:“这药方是你出的,制售这些也是你我两边共同参与的。可现在外界,都只当是我仁心堂的东西。

因此我心感不安,所以想问问你。真的还要这样让外人误会下去么,这可是按你的方子制成的,我仁心堂不该白落这个名!”

席凝羽听完施汉学的话后。

心里就暗道“就为这个事,让施大叔为难的脸色都变了,还真是个老实人。”

这事要是搁在现代,确实存在名誉权和知识产权的问题,可现在么。这个时代还真没先进到那一步,所以自己还真没操心过这事。

不过为了彻底解决这个悬在施汉学心中的问题,席凝羽决定如实告诉施汉学,自己的想法了。

“施大叔,既然你这么忧心,那么我也就和你说说我的想法吧。

我家的情况,你也该知道。席家自打把我送回老宅,就没再管顾过。现如今我能走到这一步,虽没有大富贵,可也是我自己做到的。

所以我不认为席家有资格,分我这杯羹!”

席凝羽说罢,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饮了口。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让你保密,为的也就是一旦以后我还不能彻底摆脱席家,也不想让自己努力得结果,给他人做嫁衣。

因此才让您那边不要漏了口风,并且以后,也是如此。我这样说,您明白了么?”

施汉学听到席凝羽这么一说,才终于想通了。

为什么自打一开始,席凝羽就数次提醒自己。不要暴露了她的存在,原来是抱着这样的打算。

不过想想,席家对待这丫头的方式,施汉学也觉得,席凝羽这么做真的是很有必要。

毕竟作为一个女子,能有这么份家当傍身,是很重要的。而这些要是让席家那些人知道了,的确如席凝羽所说,她未必就能守得住。

按照席家那些人的尿性,指不定就敢厚着脸皮抢夺,也不是没可能!

席凝羽等了等,看施大叔差不多消化了刚才自己说的话,于是又补充道:“我可不想以后和席家打口水官司,没那闲心。所以日后这事,还是劳烦施大叔与连大叔替我瞒着。”

施汉学此时已不再纠结,痛痛快快的应承了席凝羽,然后又商议了些其他的小细节,和以后的发展方向,便告辞了。

送走了施汉学后,席凝羽交代几个丫头准备了些礼品。打算趁着还没过午,打算去趟穆府。这回来要是还不主动去一趟,回头被知道了,还不定怎么落埋怨。

况且穆老夫人和穆老头可是还蛮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