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什么,这药只是让四公子的药失效。不会弄出人命,只要往里面掺和进去少许,就能成事!”

梁军医这时,已经魔障了。丝毫不在顾忌旁的,一心只想让席凝羽出丑,连日来积压在心里的怨气,此时毫无遮掩的表露出来。

“这……你我还是在想想吧,这药毕竟不是出自你我之手。药性究竟如何,只有那周进知道。

可那周进也是才来不久,跟在你我身旁时间不长,平时只是一味研究药草养殖之法。什么时候配过这等药物,万一……

这万一出点事,你我如何担当?!”

梁军医见韩军医推诿,心中生出几分恨意。那日可是你韩某嚷嚷着,要去找四公子理论,现如今可好。

谋划着给那位四公子点难看,你到推脱起来了。

“韩军医,在这么犹疑下去。难道还真让那四公子,取代了你我在军中经营的这份?你心里可是明白的,往日我们吃了不少营里兵士的好处!”

韩军医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抽了下。

平时军营里的士兵,时不时都给他们两人送些东西,还有的拿了粮饷,也不忘均出一份送与他们二人。为的就是在战场受伤,能让两个军医尽心医治,保全性命。

不过这么做,传扬出去一是与名声有损,二是军法不容。因此平日里都是偷偷授取,不敢言传。此时梁军医这么一说,可是明显的带着威胁了!

无非就是提醒,要是任由四公子这么闹腾,以后可就吃不着这个好处了。想到这里,韩军医也有点不甘。

“你确定,这药。没问题?”

梁军医见对方有所心动,急忙保证。不会闹出人命,至多是让席凝羽给伤兵使用的药物失效,延误一些痊愈时间。

两人就这么在营帐里商议半天,才定下了个计议。

姜焕带兵为了扫匪,在占阳这就驻扎了快二十日了。隔三差五的攻击次占据在一处山岗上的匪寨,可惜成效不大。

这一日又是交锋归来,并且新添了不少伤员。

“四公子!将军回来了,又有不少伤兵退下来了,您要不要去瞧瞧?”

席凝羽正在调配药物,听到清琼的言语。便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问道:“又伤了多少人?”

“好像十来个,不过我看有几个用担架架回来的,怕是伤的不轻。”

席凝羽连忙放下手上忙活了一半的药物,随手抓起放置在一旁的披风,就往身上一披。

“走!跟我去瞧瞧。”

席凝羽和清琼二人,一路往伤兵营而去。

盏茶时间,席凝羽来到新设的营帐内。

“四弟。快来看看,先看下这两个伤重的,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刚进门,脚跟都没站稳。就听见姜焕的声音传来!

席凝羽也不答话,径直走向躺在简易床架上的一名重伤员。

席凝羽皱着眉头,掀开伤员身上的破碎铠甲和内衬。细致的查看了一番,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创伤药,手脚利落的为伤口敷药。

随着席凝羽处理伤口,身上也不断的被溢出的血液沾染。可席凝羽一点都没在意到,仍旧不断地进行着救治。

等好不容易将这个重伤兵处理完,席凝羽紧接着走向下一个。

“将军,这两人受的伤太重。怕是……”

姜焕见情况也不甚妙,很为席凝羽担忧。一旦治不好这两个,以后席凝羽在营中可就不好自处了。

虽说征战死人,乃是常事,可若是总救治不活人命。那么一个军医在军营里,也是不受人待见的。

自己见识过席凝羽的医术,并且还是亲身受益。可一般病症,和这刀兵伤患不同。

念及此,姜焕心中沉坠坠的!

姜焕这边心中担忧不止。

席凝羽已然处置完毕,略微收拾了下自己的衣衫。净过了双手,才走向姜焕。

“二哥,这两人受伤太重。今晚我亲自看守,其余伤患,就请两位老军医诊治吧。”

席凝羽处理过后,实在不放心旁的人。只有自己守在这里,才能第一时间处理紧急状况。

毕竟这二人实在伤的过重,怕是一个不仔细,就有可能延误了。

“四弟,你也不要太……战场之上,死伤难免!”

“二哥。我知道,不过这二人还有机会,只要你们带着的不是尸体回来,我就有义务为他们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二人虽然伤势危重,可是并非全无希望。我劳累些不妨事,回头休息几天就是。可不能为此,导致这两人殒命,那样我也于心不安!”

席凝羽此言,着实让跟着姜焕在营帐内的几位武官,对席凝羽刮目相看。

之前都是碍着姜焕的关系,对席凝羽显得亲近。虽也不讨厌,可也说不上真心的看待。

可听了席凝羽这番话后,几位武官是真的打内心,对席凝羽生出几分敬重之意了。

“好吧,那就让你多受累。需要什么,你只管跟将士们说,不行直接来找我要。”

席凝羽也不再和姜焕多话,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便转身去照顾那两名伤兵了。

“去请梁军医、韩军医去救治其他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