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事情是这样的。

连泽迁简略的吧事情经过,跟席凝羽复述一遍。特意强调了下,现如今制作的成药的大部分药材,均是在黄氏商会购入。

现如今突然因为黄氏药商的刁难,断掉了数种药材的供给。生产上就很快无以为继,加上尚有订单存在,到时将出现无法供货的情况。

听连泽迁这么一说,席凝羽也皱起眉头。

别的倒还好说,这制药用的原材料被人这么切段。是席凝羽之前没有料到的。一时间,席凝羽也陷入纠结中。

“目前尚余的材料,还够生产多少成药?”

席凝羽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一次性解决眼前的问题。只得先问问连泽迁和施汉学二人,看看所剩余的药材还能生产出多少成药出来,再做打算!

“不足两百瓶,最多维持十余天。下月开始便会因没有足够药材,中断制作成药了!”

施汉学言道。

“两位先生可还有其他熟识的人,倒卖药材?我们能不能摆脱这个黄氏药商的供货,转而与别人合作?”

“小姐,这淮州内,最大的药商。就是这黄氏商会,别的

也不是没有,可猛然间怕也无法一次性给我们提供这么多的药材,还有种类也近十种。

因此只怕就是换个药商,也来不及给我们供货。再加上黄氏商会如果从中作梗,只怕还真的没人会与我们合作!”

听连泽迁吧淮州境内的各药商情况,做一个简略的说明后。席凝羽也开始纠结了,没想到这个黄氏商会,竟是这么势大,整个淮州的药材倒卖基本集于一家。

其他的商会都不及黄氏,甚至有的还是黄氏药商为了避免冲突,故意分出一部分利益份成,让给几个商会运作。

三人在聚齐在一处,商议半天。也没有个好的解决办法,席凝羽只能先发话散去,这事容她想办法。

从新宅回来后的席凝羽,自己一个人在居住的西厢里皱眉陈思,眼看着月色升起,还是一点头绪都没。

“哎!这次还真是麻烦了,这药材供给被人掐断,我又没有一点这方面的人脉。怎么会这么麻烦……

这事就是求助二哥,也是无用。总不能派兵为了人家商会,强逼给药吧……”

外间的清影看着席凝羽,在那一个人转来转去唉声叹气,便对着清琼使了个眼色,然后悄悄走出屋子。

一炷香后,一只信鹰飞出席氏老宅。

此刻皇城里,从外面应酬完的席灌。略带醉意的摇晃着进了席府大门,身子都没摆定,就被一个闪出的人影吓了一跳。

“谁!?”

这席灌何许人?

这位就是席凝羽这具肉身的亲生父亲,席家眼下的家主,席氏三兄弟的老大。

“老爷!是奴婢金秋,夫人让奴婢在门口候老爷回府。便请老爷去夫人处,有事与老爷商议。”

“哦?是夫人命你寻我,真是的那你吓唬老爷我干嘛?”

席灌眯着一双醉眼,斜斜看着这个自己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

“是奴婢的罪过,惊了老爷。还望老爷宽恕,奴婢绝非有意为之,请老爷……”

金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下巴被人捏住。

“呵呵,金秋啊!想让老爷我饶了你,那就要看你……嗝……怎么做了!!”

金秋抬眼看到席灌那一脸醉意,还有那半眯着的一双贼眼,毫无顾忌的打量着自己。尤其是眼神,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脖颈下面一点的地方。

一张嘴说话,满口的酒气直喷面门。金秋面上泛起一丝羞红,心里却是恶心的不行。

“老爷,这可是大门。您再这样,回头让旁个说给夫人知道,您可晓得夫人的性子。”

席灌一听金秋提起自己现在这位夫人,心里有点抽。

这位黄氏名莺的女子,正是席家初来皇都时。为了稳固住席家在皇都能平稳,便赢取的继室。

那时刚好席凝羽的亲母刚刚去世不久,所以赢取黄莺进门后,这席家的后宅。便直接落在了黄氏手中,从那以后别说自己纳妾,就连身边原本几个长得俊点的丫头,都给自己发卖的发卖,贬离的贬离。

此刻吃了酒的席灌,刚兴起点偷腥的念头。便被金秋一语弄得索然无味,瞪了金秋两眼便放开了捏着金秋下巴的手。

“既是夫人唤我,还不引路!”

“是,多谢老爷。老爷小心脚下!!”

席灌就这么随着金秋一飘一摇的来至‘毓菀院’,此处正是席家大房的正室夫人,黄莺黄氏的院落。

一身酒气的席灌,伸手推开了黄氏的房门。

“夫人,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