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里面还有活人吗?快出来开个门,我们可是从皇都来的,还不快来迎迎!”

刘嬷嬷也在后面跟着嚷道,生怕谁不知道她是从皇都来的一样。好像从皇都来,身份就多高贵,就能比别个长一头似的。

她这一嚷嚷,街道上来往的人都不断地停步打量。

肖嬷嬷好歹是这席氏老宅跟出去的老人,在这街面上还是有老不少人识得她的。虽说有些年没回来了,可总有那么些不面生的。

经刘嬷嬷这么一嚷嚷,顿时就有几道议论传来。

“哎那不是席家的肖嬷嬷吗。怎么这会子跑回老宅来了,难不成是犯了什么事,被赶回来的!”

“可不是么,刚还没认出来呢。要不是有这老婆子嚷嚷,还没注意,这都迁出去几个年景的人了,怎么这会子跑回来。对了,听说席家的大小姐似乎一直在老宅养着吧!”

“是呀是呀!前几日还见那位小姐出来过,唉你们说也怪,这嫡小姐被放在这边,皇都那边难道就放心的下?”

一个两个,在路上停足议论的人越发的多了。而席氏老宅的大门,却仍然未见开开。

“呔!府里的听着,咱们可是夫人专门派回来的,在不开开门。当心回头老娘跟夫人说,让你们这帮守着这破院的东西们,吃不了好的!

咱们这一路上辛辛苦苦的赶回来,你们可好。啊,门都不开,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夫人可怜你们这帮子讨口的,那容得下你们放肆?还不快开门!!在不开老娘砸了这破……”

还没等刘嬷嬷继续骂下去,只见大门“吱——呀”一声,门开处,站着一人影。

“哪来的老鸭少了人用竹篙调教,就这么放出来满大街的呱噪!说的多尊贵的东西,原来也不过是给人端脚水,奉茶盘的老贱婢。

哼!真是生就的丧门长就的泼妇,牵出来丢人,藏起来窝囊的东西。也敢议论着这府里的长短?也不瞧瞧你和你家那所谓的夫人是个什么破货?不过是个继室,怎么着!还想越过这府里的嫡小姐了?”

待着一串的话落,门外的刘嬷嬷、肖嬷嬷还有那赶车的车夫,以及看热闹的人群。才看清楚,站在门当中,飒飒而立的,就是一个面上带着些许苍白,泛着丝丝病容的俊俏姑娘。

清影因为受伤未愈,本就不是和过于劳累。加上近日乃是及笄礼,身有病痛和伤患的不合适参与,才被留在家里修养着。

谁知正在院中稍歇的清影,被府中的洒扫丫头叫醒。说是门外有人扣门,不见人开便在门外骂起了。

洒扫丫头见人凶巴巴的更是不敢开门,于是只能去唤起安养着的清影。

等清影一听丫头所说,来到门前。还未开门就听见这一串的叫骂,顿时怒火中烧的让洒扫丫头开了门,就是一顿数落辱骂还了回去!

“嘿——!这,这都是谁教出来的贱婢,也敢跟老婆子我较劲?看我不打死你个贱婢。”

刘嬷嬷说着就挽起袖子往前冲,也不顾肖嬷嬷的阻拦,愣是一股脑的上了台阶扬起手就往清影脸上招呼!

可她也不想想,清影这一身的功夫。虽说不是端木天佑的对手,可也轮不着这半截入土的老妇欺负,就算带着一身的伤,也不是这等泼妇能欺辱了去的。

清影见刘嬷嬷上来就往自己脸上招呼,于是冷笑着看着越来越近的手掌。

“哎呦——放开,你这——贱婢,啊————!”

众人眼前一晃,就看本应该落在清影脸上的手,不知怎地被清影抓在手中了。

“叫唤什么?怎么,这打人的反倒喊疼了!”

清影这话一说,站在门外看热闹的都笑了起来。

肖嬷嬷见状,急忙快走两步上前。意图劝下清影,让她先放开刘嬷嬷,毕竟这刘嬷嬷在讨厌,也是夫人用的人。这小姐还没回去,就得罪了夫人身边的人。日后到了皇都 那边,还指不定要吃多少亏,被人给穿多少小鞋呢!

“姑娘,你……姑娘你先放开,先放开刘嬷嬷。咱们有话好好说,这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化不开的。可别伤了人,再怎么说,这也是夫人身边的嬷嬷,这日后小姐过去……”

清影本想出言喝止肖嬷嬷的话,可一听肖嬷嬷话中的隐意,便将顶上喉头的话咽了下去。心说,这老妇看上去好像是提醒我莫得罪手里这贱妇,以防回头暗中欺负小姐。

虽然有自己和清琼在,还轮不到谁来欺负小姐。不过看着话,倒是为着小姐的,既如此。便也不能过于得罪,省的小姐为难。

“放开?放到是好放,不过我若是放开了,她在朝本姑娘脸上来,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说完,清影便一甩手。将刘嬷嬷甩下了台阶,自己则是拍了拍手,又在衣服上擦了擦,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的嫌弃。

刘嬷嬷见此,气的牙齿都打颤。可此时她明白,自己是弄不过这个年轻的臭丫头,于是也只能在心中咬牙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