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见席凝羽进了屋子,想起刚才席霜讲述的在宴席间的那番情景,心里就无名火起。

因此黄氏还没等席凝羽见礼,就一拍桌子,冲这席凝羽就是一番怨怪。

“你以为你是席家的嫡小姐就能顶了天了?你以为这席家来了皇都,生意上有些进项就能让你连敕封的贵女都能得罪了啊?”

黄氏看着席凝羽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方才席霜添油加醋的那些讲述席凝羽在宴席间的无理和失态,更是让黄氏悔极了今日让席凝羽一起去赴宴的决定。

“真个是小地方出来的东西,没一点眼力见。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你,才能让你懂得些规矩尊卑,就连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皇城大户,都不敢轻易得罪那些贵门女眷。

你倒好,这一去得罪了蓝家不说。还连带着让陈家的也不喜,更搅合了邵小姐的生辰宴席,弄得人人不喜,你说说你还想怎么祸害席家?”

席凝羽就站在那里,静听着黄氏的大呼小叫。神态平稳不波,心绪淡然无纹。

任凭黄氏如何呵斥,怎样斥责。席凝羽都不辩驳一句!

黄氏正在厅里骂的起劲,席灌也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样子怕是得了黄氏传去的消息,这才急忙赶了回来。

席灌一进门,什么都没说。看到站在眼前的席凝羽就是恨,抬手一耳光打在席凝羽脸上。

“啪——

你个祸害,不成器的东西!”

席凝羽挨了一巴掌,心道真是可以。今日一天就挨了席家两个巴掌,看样子自己这真的是爹不疼娘不爱,姥姥嫌弃舅不待见。

跟在后面的蟾儿见自己小姐又挨了打,心里对着席家是恨在了心上。不过此时小姐没做反应,她也只能忍着,若是此时自己参与主子间的事,怕要反连累小姐。

蟾儿想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此刻开口维护,因此静等着日后好好回报给席家。

见席灌回来挥手先给了席凝羽一巴掌,站在一旁的席霜心里可是大大的舒了口气,一时看着席凝羽这倒霉样,别提多得劲。

脸上的那笑意压都压不住,慢慢的浮现在脸上!

“老爷,今日这事怕是不好办。你看是不是要备份厚礼,明日送到蓝家。还有陈家那位今日也不喜,怕是也要备下一份!”

席灌听黄氏说着要备礼,自然点都应是。而且这份礼还不能轻了,虽说已经和长宁候定了亲,可毕竟席凝羽还没过门,此刻还不是凭着与侯府的关系得意的时候。

“备下什么礼夫人拿主意,不过绝不能备的轻了。明日一早为夫就去拜门给人道歉,还有给这丫头的规矩教习嬷嬷要尽快请了,省的日后再出些这种破事,咱家可不能每次都这样折财!”

席灌肉疼明日那些要送的礼,因此更加的恨上席凝羽了。要不是看在已经和长宁候定下了她嫁入门的事,此时席灌都恨不得掐死席凝羽。

“来人呀!

将二小姐关入后院佛堂,从今日起不得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去探视,更不许她出门半步!”

席灌看了半天,然后毅然决然的唤来家丁吩咐道。

“小姐!

老爷,万万不可。小姐向来身子弱,佛堂清冷,小姐身子怕是受不得那里的风寒!”

“受不得也得受,再说这皇都医道高手甚多,也不怕她有个小病小灾。

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拉下去关起来!”

蟾儿见席灌下令要禁足席凝羽,也顾不得多余的讲究,立刻上前护住席凝羽。可惜顶不住席灌的决然,仍旧让家丁将席凝羽拉走关入席府的佛堂。

蟾儿见拦不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慌乱中只能跟着席凝羽和那些押送的家丁一路而去。

等席凝羽被家丁推入佛堂,蟾儿也跟着进来。门外立刻下了大锁,将二人所在堂内。

“小姐,为何你都不反抗,更不言语辩驳?今日分明不是你的错,为何要隐忍至此?”

蟾儿十分不解今日,为什么席凝羽平时那么要强的性子,今日会这般忍让退缩。难道真的因为这是小姐的亲父,小姐难脱血亲恩情,不愿反抗!

席凝羽见蟾儿都急的流泪了,也不好继续不开口说话。于是席凝羽拉着蟾儿的手道:“别哭,我若不让席家这么对我,日后我怎么好彻底走出席家。

她们现在越这样对我,日后我出了席家,越不会被人诟病。虽然最终还是难以甩脱个不孝、不敬之名,但也同样会被人们认为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小姐,你这样也太受委屈了,你何时被人这般欺辱过。这要让安老夫人,还有您那两位嫂夫人知晓,还不得心疼死!”

说起这个,蟾儿忽然想到。于是看向席凝羽道:“小姐,说起来咱们来了皇都,还没有去拜问过您哪位大哥大嫂,小姐你可是忘记了?”

“自然没忘,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而且席府还没有把我逼迫到那一步,我们不可这么早暴露底牌!”

蟾儿似懂非懂,只是一直信任这小姐。因此见席凝羽这么说,蟾儿也不在追问。

席凝羽和蟾儿被关入佛堂思过,这一消息早被陌影安插在席府的耳报传了回去。

“席家的那些个是活腻了!

连席姑娘都敢打,我看真是近日他们席府太顺了。看样子要给他们找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