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祸福,非本世子所能祸及。况,百姓祸福,更非本世子该操心之事。难不成国公不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

百姓如何,该是当今所忧。百姓如何,该是东宫所虑!”

凌玄逸心中不喜,褒国公平素不爱参与政事。今日却为那狭隘的太子前来,分明是受其所托,来警示自己。

因此,原本尚还有心接待一二的凌玄逸,瞬间对这位褒国公没了好感。所以说话也不在留情!

见凌玄逸变了口风,说话已然带刺。

褒国公心中自然明白,这是讨人嫌了。可奈何自己曾欠下人家一个人情,这次又是当今秦皇开口让自己来世子府说和,希望这凌玄逸能在对太子退让一二。

结果却让自己陷入如此尴尬境地,褒国公也不由得在内心里苦笑不已。

“世子所言不错,倒是老夫今日多事了。

不过还是请世子为着万民着想,再退让一步。以免日后,兵祸不断,况我西秦还有两大祸患围绕。

若是一直内斗不断,难不成非要因此致使西秦亡国么?”

褒国公陈默缮言罢,看向凌玄逸。

“呯!”

凌玄逸将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然后盯着褒国公。

“依着国公所言,我西秦昭郡王凌家,就该任由别人宰割。活该代代受屈冤死,辈辈让人拿刀架在颈后?”

“这……”

褒国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凌玄逸这一问,事实却是如此。凌玄逸一脉,出自皇族,却世代被帝王猜忌。

为此可说是代代忠烈,却个个蒙冤枉死,甚至莫名死于阵前。到了凌玄逸这一代,就他这一根独苗,唯一的昭郡王血脉。

因此凌玄逸这一番话,让褒国公无言以对。的确,在忠诚的人,也不能就这样让人代代冤杀,还要求极尽效忠之事。

想到此,褒国公意识到,今日这一趟,真的是不该来。

“哎——倒是本国公,多事了!”

陈默缮哀叹一声,知道今日是劝和不了昭郡王世子与太子之间了。

正好这时,在院子里围住清琼的那个猇卫头领,也在门外求见。

因这小头领找不到扶琴和陌影,最终从别的府中猇卫处得知两人陪着主上在此待客,才一路寻来。

陈默缮见人家似乎有事,况且说到此时,已然甚是尴尬,于是便站起身来告辞。

凌玄逸虽然心内已然不喜这位曾经不参与国政内争的褒国公,可碍于是位长辈,况且平素也没有交恶。因此还是陪同起身,送至厅外方才转身回来。

“何事?”

凌玄逸见来的是平时隐于内院的猇卫头领,此刻却现身来寻。

那必定是府中被人闯入,因此厉声喝问。

“回主上,府内被一女子跃墙翻入,被我带人围在院内。

可是这女子能说出猇卫内部职责划分,还能说出对口的暗语。并说有急事要求见主上,因此小人不敢擅自处置,特来禀明!”

听这小头领说完,一旁的扶琴和陌影也都有些惊疑。难不成什么时候猇卫内的切口和划分的隶属泄露了,不然怎么会让外人探知。

甚至竟然敢这么光天化日的,跑进世子府来试探。这可是胆子不小了,真拿世子府当摆设,随便让人进来玩么!

凌玄逸也想到这里,加上刚才被那褒国公弄得正不痛快。于是一挥手,就让小头领将来人斩杀。

小头领见此,也不敢再多啰嗦。急忙躬身往外退出,可刚走两步,就被扶琴叫住。

“且慢!

你可问过,那女子姓名?还有,她既然说得出猇卫内部隶属划分,那可曾说过她处于何处?”

小头领转身对着扶琴道:“有。

那女子说,她叫清琼,以前隶属伴月!”

话落,扶琴轻抚胸口。心道好在自己多嘴问了下,不然今日这一刀下去,恐怕主子是追悔莫及。

一旁的陌影也是,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凌玄逸听完小头领的话,已经是睁大了眼,盯着眼前这猇卫头领。

“混账东西!这些话怎么不一早说,连个事情都禀报的不仔细,要你何用。滚下去自己领三十军棍,滚!”

反应过来的凌玄逸,顿时冲着这倒霉的小头领一顿骂,末了还给了一个处罚。

“是!属下知罪,属下告退!”

小头领心里可是郁闷极了,这倒霉催的,什么事这是……

“主子,我去带清琼来。此时清琼突然前来,怕是席姑娘那边出大事了。”